到他的機會。”
卓狂生聽得一頭霧水,道:“你愈說我愈胡塗。首先是天下間競有你殺不了的人嗎?其次是這般的一個人,絕不會送上門來,你站在這裡除了看雪外,還可以作甚麼呢?”
燕飛苦笑道:“此事實在一言難盡,恐怕直說至今夜子時也說不清楚,你老人家可以放過小弟嗎?”
卓狂生一手抓著他臂膀,笑道:“不說怎麼行?我已被你引起好奇心,你不老老實實說出來,休想我放手。”
燕飛失笑道:“原來你這麼蠻橫。唉!我並非想瞞著自己的兄弟,問題在有些事是不知為妙,尤其會給你寫到說書裡去,遺害更大。有些事是不該讓人知道的。”
卓狂生眉開眼笑的道:“你愈說愈含糊,我則是愈感到有興趣。他孃的!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有甚是不可以說出來的?你燕飛是甚人,我最清楚,你怎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既是如此,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
燕飛頹然道:“雖然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可是卻能使人懷疑原本深信不疑的現實,這樣的事說出來對人會有益處嗎?”
卓狂生欣然道:“放心吧!不論如何離奇怪誕的事,聽的人自會隨心之所欲去篩選過濾,只會挑願意相信的東西來相信,這是人之常情。你老哥可以放心,絕不會對人有任何不良影響,甚麼怪力亂神,聽書的人只會當是說書者之言,絕不會認真,聽過後也會忘記不願記著的東西。明白嗎?”
燕飛動容道:“你對來聽書的人非常瞭解。”
卓狂生傲然道:“不清楚聽者的心如何可以做一個好的說書人?少說廢話,告訴我你站在這裹如何殺人?對方乃魔門高手,非是等閒之輩。”
燕飛有少許街動想把真相告訴卓狂生,因為欺三瞞四確實是很辛苦的一回事,可是到要拋開顧忌說出來,方曉得要向卓狂生交代個清楚明白是多麼困難的一回事,至乎無從說起。
現在他和向雨田正合作對付鬼影。要向卓狂生解釋清楚他和向雨田錯綜複雜的關係,已令他感到非常吃力,且還牽涉他燕飛的身世、他的生父,這都是他不想向任何人公開的。
其次是他和向雨田對付鬼影的本錢,就是他的金丹和向雨田的魔種。這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包括鬼影在內,所以向雨田才能憑其靈異來搜尋鬼影,再把鬼影逼進絕地,然後由燕飛出手收拾鬼影。
燕飛站在這裹,是要安鬼影之心,因為只是一個向雨田,要勝鬼影雖是綽有餘裕,但要殺他卻是沒有可能的。
可是鬼影是天生的探子,當然會在暗中監察兩人的行動,只要鬼影到向雨田的旅館去,肯定瞞不過向雨田超卓的魔種異能,所以只要向雨田生出鬼影駕到的感覺,他會向燕飛送出心靈的資訊,然後設法引鬼影隨他離開邊荒集。
鬼影或會以為向雨田因怯戰而臨陣退縮,就這離開邊荒集,不論他有甚麼想法,只要鬼影隨之離開邊荒集,他將會暴露行蹤,而燕飛則會憑感應於途上伏擊鬼影。
鬼影的遁術已非一般武技奈何得了的絕藝,只有金丹和魔種相攜合作,始有一線機會破他的遁術。
試問如此複雜的情況,如何向卓狂生解說呢?
卓狂生不耐煩的道:“你在發甚麼呆呢?有甚麼便說甚麼吧!”
燕飛道:“放開我!”
卓狂生不由鬆開了手。
燕飛道:“我在這裡是等資訊,然後對目標展開追殺的行動,現在沒時間向你解釋哩!因為剛接收到資訊。記著為我保守秘密,千萬不可洩漏出去。”
卓狂生四顧張望,大奇道:“資訊在哪襄?為何我沒覺半點異樣?”
燕飛向他微笑,油然指指自己的腦袋,道:“資訊在這裡,你怎會看得見呢?”
說到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