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透窗外望對岸的淮月樓。沉聲道:“今次我們可能勞而無功。”
秦淮河熱鬧起來了。
泊於這截河段的七、八隻畫舫,全都燈火通明,照得秦淮河亮如白晝,管絃絲竹之聲在波光閃閃的河面飄蕩於兩岸廣闊的空間,益顯這天下最著名煙花勝地十年如一夢的繁華。河上舟楫往來不絕,騷人墨客似要趁執行戒嚴令前盡情享受人生。
此處是紀千千的雨枰臺。自紀千千離開後,雨枰臺便被丟空了,並沒有讓其它青樓姑娘佔用,事實亦沒有人敢進據這秦淮河的聖地。今次是由宋悲風出面,借用雨枰臺,以作他們的臨時指揮部。
司馬元顯正看得入神,心中思量,要在穿梭往來的眾多船隻中,尋找到幹歸的座駕舟,他本人實在沒有這種本領。
此時聞言心中遽震,色變道:“屠兄何有此言?”
屠奉三神色凝重的把目光投往右方入長江的河口方向,道:“幹歸的監察網全無異動,似是完全不曉得淮月樓之會,如果情況如此保持下去,我們將沒法調動貴府內的精銳部隊。”
司馬元顯忍不住問道:“屠兄說的監察網,究竟指的是甚麼呢?”
屠奉三道:“指的是七、八個被證實是幹歸派出來作探子的人,他們每天都扮作不同的外貌身分,從事對貴府、謝家等地點盯哨的任務。”
司馬元顯皺眉道:“如何可以證實他們確是幹歸的人呢?”
屠奉三道:“因為他們輪值完畢,會回到大碼頭區,以類似任青媞的手法回到船上去。”
司馬元顯道:“我們可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一舉把監視的敵人全抓起來,再調動人馬?”
屠奉三道:“幹歸的人全是經驗老到的好手,要一把逮著所有人,是近乎不可能的事,如被對方以煙花火箭傳出資訊,更是打草驚蛇。”
司馬元顯頭痛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我們現在該怎辦好呢?”
屠奉三道:“更令人疑惑的是直到這一刻,我們仍沒有在淮月樓附近發現任何疑人,也不覺有任何可疑的活動,確是耐人尋味。”
司馬元顯道:“會否是我們真的猜錯了,幹歸根本不曉得淮月樓之會,我們是捕風捉影,白走了一趟?”
屠奉三道:“我仍認為我們沒有猜錯,問題在猜不中他刺殺的手段。”
司馬元顯心焦的道:“可是如果我們沒法調動人馬,萬一幹歸真的出手,我們憑甚麼殺死他?”
屠奉三目光投往淮月樓第五層燈火燦爛臨河廂房的窗子,隱見人影閃動。道:“現在我們必須冷靜,然後把高手全集中到這裡來,靜候形勢的發展。我們並非完全沒有機會的。”
司馬元顯道:“如果幹歸的人混入淮月樓的賓客裡去,我們如何應付?”
屠奉三道:“淮月樓方面由王弘的人負責。今晚隨他到淮月樓的八名隨侍,只有兩人確是他的家將,其它六人是透過他爹的關係請來的,均為一等一的好手,有足夠能力和經驗防止敵人在樓內發難。”
司馬元顯道:“樓外又如何呢?”
屠奉三道:“我們有四艘快艇在附近河道巡逡,每艇四人,由宋悲風指揮。公子該不會懷疑他在這方面的能力?”
司馬元顯無法不同意,說到防刺客反刺殺,建康該沒有比宋悲風更出色的人。
司馬元顯道:“現在隨我來的有十六個好手,其中有兩人是我爹為這次行動特別派來的,主要負責貼身保護我。屠兄方面有多少人?”
屠奉三道:“我手上只有十九人,已全投進今次的行動去。哼!幹歸比我猜想中的還要高明,雖然我已儘量高估他。”
司馬元顯道:“或許淮月樓之會確與他沒有關係。”
屠奉三搖頭道:“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