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作樂,不把軍務放在心上,結果慘敗在胡人手上,單騎逃歸,被貶為平民,不久病故。謝安因此不得不復出東山,出掌朝政。
劉裕當然知道謝萬有甚麼內才,檀道濟以謝琰來比謝萬也不是甚麼好話,卻不明白何謂“白望”,問道:“白望是甚麼意思?”
王弘解釋道:“這是建康流行的用語,‘白望’就是虛名、空名。與‘白望’連在一起說的,就是‘養望’,只要高談玄虛,飲酒放達、縱情背禮、成為名士,便有機會得到官職。”
毛修之道:“自漢末以來,當官的唯一途徑,便只這‘養望’一法,故有所謂‘選官用人,不料實德,唯在白望,不求才幹’。”
郗僧施道:“這叫‘先白望後實事’,像安公和玄帥均是此中的表表者。但謝萬卻是徹頭徹尾的白望,道濟兄是害怕謝琰是另一個白望,那朝廷危矣。”
王弘道:“劉兄現在該明白我們建康六友都是有心人,不像其它只懂辯口利舌、抵抗現實的名士,我們仍希望能有一番作為。請劉兄放心直言。”
劉裕卻是心中為難,他如果說出不滿謝琰的言詞,傳了開去,會否被人指是忘本呢?他反不擔心這裡說的話傳到司馬道子耳內去,因為司馬道子早清楚他對謝琰的看法。
就在此時,他聽到外面傳來敲壁的暗號。
劉裕微笑道:“我先到外面打個轉,回來才答道濟兄這個問題。”
眾皆愕然。
只有王弘明白是為了何事。
第五章 人盡其才
劉穆之道:“秘族的真正實力,恐怕除其本族的人外,誰都不清楚,其“永不超過一千之數”之說,恐怕亦是以訛傳訛,不能作準。不過人數也不該很龐雜,否則不會有此誹言。”
江文清道:“這個看法有道理。神秘的種族,總能引起別人的好奇心,遂加上種種的穿鑿附會,道聽途說。”
劉穆之道:“能出來助慕容垂打天下的秘族戰士,人數會有一定的限制,因為必須留下足以戒護的戰士,以保護老弱或捍衛他們在沙漠的地盤。若以全族千人作估計,能動員一半五百人已相當不錯。”
拓跋儀同意道:“這個估計雖不中亦不遠矣!如先生先前所言,這批秘族戰士會分散往不同戰線。可是以慕容垂的戰術謀略,肯定會把秘族戰士集中到對付我族和邊荒這兩條戰線上。其中當以邊荒為主,因為朔北乃秘人熟悉的地方,少數戰士便足夠負擔各式偵察滲透的任務。”
慕容戰動容道:“拓跋當家的看法有道理,秘人將會集中力量來對付我們荒人,進行種種偵察、破壞的勾當,務令邊荒集不但無法復原,且遭到嚴重的損害。當我們自顧不暇時,慕容垂便可把矛頭指向拓跋族。如拓跋族被破或驅趕回大草原去,我們也完蛋了。”
呼雷方籲出一口氣道:“這是慕容垂現在破壞我們聯盟最有效的策略,如運用得宜,根本不用對邊荒集用兵。”
姚猛道:“劉先生對此有甚麼應付的方法?”
劉穆之平靜的道:“我們要和秘族打一場針鋒相對的硬仗。”
高彥抓頭道:“對著來無蹤去無影的秘人,如何可以硬撼呢?”
他的話說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如果雙方擺明車馬正面決戰,肯定秘人會全軍覆沒,但秘人最難纏的是他們習慣了在最惡劣的環境下作戰,神出鬼沒,任敵人實力如何強大,也沒法摸著他們的邊兒,利用敵明我暗的優勢,發揮出最可怕的破壞力。
劉穆之道:“今晚偷襲我們的秘人該是他們的先頭部隊,今次試圖刺殺高少,只是突發性的行動,並沒有預謀,只是忽然得到一個機會,希望一擊成功。從這可以看到秘人現在只能掌握到我們的皮毛,遠說不上了如指掌,我們若能在秘人掌握我們的情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