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是死路一條。”
燕飛淡淡道:“任遙和孫恩均是邪惡難測的人,郝兄竟想與他們合作,等若與虎謀皮。
據我們聽回來的訊息,任遙更指使他的妖后來迷惑你,圖謀借郝兄來控制兩湖幫呢。”
郝長亨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道:“任她貌美如花,可是心如蛇蠍的女人我郝長亨怎會看得上眼?妄圖玩弄愛情手段有如玩火,很容易惹火燒身。燕兄請相信我,我對燕兄或劉兄均全無敵意,至於謠傳我們和黃河幫結盟的事,更是荒天下之大謬,極有可能是由逍遙教或天師道某一方面散播開來,迫我們與他們站於同一陣線,而事實上,我們要對付的只是大江幫。”
燕飛道:“即是說,貴幫有意取漢幫而代之,若循此形勢發展,貴幫始終要和黃河幫合作,因為你們需要對方。”
郝長亨嘆道:“若我們壟斷南方的貨運,燕兄以為桓玄和謝玄肯坐視不理嗎?我們絕不會如此愚蠢。所以只希望一切依邊荒集的規矩辦事,所以我們和燕兄的目標是一致的,一切依舊,在這裡再不存在幫與幫、國與國的分界,大家互比做生意賺錢的本事。”
燕飛點頭道:“郝兄看得很透徹;請讓我斗膽問一句話;貴幫最終的目標究竟是甚麼呢?”
郝長亨凝視他好半晌,沉聲道:“如非我真的希望與燕兄衷誠合作,互相扶持,絕不會回答這麼一個問題。聶天還並不是孫恩,孫恩的野心是沒有止境的,因為他視天下人如奴如僕,而直至今天,確沒有人能奈他何。而論武功,他穩坐南方的第一把交椅,於“外九品高手”榜上名列首位。”
燕飛訝道:“為何郝兄忽然扯起孫恩來說。”
郝長亨雙目精芒閃閃,整個人立即變得悍猛強橫起來,卻平靜地道:“因為他是最希望你成為邊荒第一高手的人,那時他只要把你擊敗,一場仗便足可令他威名大振,省回他很多工夫。希望燕兄明白,我對你是很有用的,我曉得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燕飛愈來愈感到郝長亨是個非常特別的人,說話有強大的說服力,不論所說的如何荒謬,你也容容易易便相信了。聳肩道。“孫恩不是你的盟友嗎?”
郝長亨苦笑道:“因為我懷疑已被他出賣,且是泥足深陷。於踏入邊荒集的一刻,我再沒法轉身掉頭走,只能盡我之力在此掙扎求存,而此正是我幫的情況,竭力去呼吸可以令我們繼續生存的空氣。在如此情況下,我們怎可能有甚麼終極的目標呢?”
燕飛沉吟片刻,皺眉道:“郝兄的坦白,令我確信郝兄是有誠意的。可是邊荒集放著這麼多人,為何不另覓更佳的人選呢?劉裕與你肯定是敵非友。”
郝長亨道:“我需要的是一個或可勝過孫恩的人,其他人怎管用?聽到“孫恩”兩個字,早嚇得差點在褲檔內撒尿。天下能與他對抗的人中,我最看好的是你燕飛。”
燕飛啞然失笑道:“郝兄勿要把我贊壞;我們好像並未交過手;你怎曉得我比得上孫恩?”
郝長亨道:“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看法,在到邊荒集前,長亨遇上一位紅顏知己,她向我指出,燕兄或許是能超越孫恩的人。”
燕飛立即想到是安玉晴,卻不願問個明白,有種不欲曉得事實的古怪心態,道:“有一件事我依然不解,貴幫為甚麼忽然對邊荒集生出興趣?”
郝長亨現出苦澀的表情,嘆道:“我們對邊荒集一向有興趣,從邊荒集,我們不單可以賺取經費,還可以得到我們需要的戰馬和武器。可是礙於形勢,以前只能透過第三者去做,邊荒集早成為我們生存的主要命脈。幸好有淝水之戰,不但令北方從統一變成分裂,更打破南方的團結局面。”稍頓續道:“謝安離開京師,軍政大權落人司馬道子之手,與謝玄的北府兵、桓玄的荊州軍分庭抗禮。孫恩更在海南蠢蠢欲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