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道路損毀,輕騎快馬當然沒有問題,可是載重的騾車卻是寸步難行,費時費力。所以敵人的運糧線,該是邊荒的命脈穎河。」
劉裕拍桌道:「對!荊州軍全屬騎兵,依我的觀察,他們頂多只有十多天的乾糧。兩湖幫的戰船可攜帶多點的糧食,但也很快吃光。所以必須倚賴從南方源源不絕運來的糧食。」
向著卓狂生豎起拇指道:「卓先生的想法,與我們昔日應付北方入侵敵人的戰略不謀而合,先任由敵方深入,然後以水師攻擊對方糧船,截斷對方糧道,此法萬試萬靈。」
燕飛點頭道:「難怪聶天還要築起木寨,正是作儲糧之用。」
卓狂生道:「現在我們再猜測荊湖兩軍對邊荒集採取的戰略,他們既然只是想取天師軍而代之,當然不會大舉進攻邊荒集,而是全面封鎖南方的水陸交通,令鐵士心明白誰是該合作的夥伴。所以荊湖兩軍,在展示出能攻陷邊荒集的威勢和實力後,必會派密使見鐵士心,商討合作的條件,那時我們的機會便來了。」
燕飛和劉裕交換個眼色,均不明白卓狂生的「機會來了」,所指的是甚麼機會?程蒼古嘆道:「老卓此計膽大包天,卻非完全行不通。」
劉裕一震道:「我明白了,卓先生的妙計是由我方的人,假扮荊湖軍的密使去見鐵士心和宗政良。」
燕飛挨往椅背,失笑道:「老卓腦袋想出來的東西果然匪夷所思,又非是不可行。」
卓狂生傲然道:「當然是可行之極,因為我方有老屠在,他最熟悉荊州軍的情況,該扮作何人、說甚麼話,可由他出主意。」
燕飛皺眉道:「我們派出假密使可以佔到甚麼便宜呢?」
卓狂生好整以暇的道:「幹掉鐵士心算否大便宜呢?」
費二撇接下去道:「不論刺殺是否成功,鐵士心也難以和荊湖聯軍相安無事了,荊湖軍的好夢不但落空,還會化為噩夢。我們還切斷他們的糧道,教楊全期和聶天還進退兩難。」
劉裕皺眉道:「鐵士心和宗政良肯定會親見密使,可是他們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刺殺他們固不容易,想脫身更是難比登天。」
卓狂生漫不經意地瞄燕飛一眼,道:「派出我們的邊荒第一高手又如何呢?」
燕飛和劉裕聽得面面相覷。
費二撇道:「還記得我們從花妖處奪回來的背囊嗎?裡面有易容用的藥物和材料,而小弟曾習此道,可以為我們的小飛改變容貌,保證沒有人可認出他來。」
程蒼古道:「只要我們派高手密切監察荊湖軍,我們將要他們的密使永遠到不了邊荒集,如此便不虞我們的大計遭破壞。」
卓狂生道:「我們幾可預知荊湖軍所採取的路線,他們必須瞞過徐道覆的耳目,又不敢踏足穎水東岸,只好繞邊荒集北面而來,只要我們在該方向的高處埋伏,密使必可手到擒來。然後沒收他可能攜帶的密函、信物諸如此類的東西,小飛便可搖身一變,大模大樣的到集內刺殺鐵士心。只要小飛得手,邊荒集又是他的地盤,當日苻堅奈何不了他,今天的敵人難道比苻堅更厲害嗎?」
燕飛同意道:「此計確是精采,我們今次來找你老人家,正是要看如何在鐘樓刺殺鐵士心。」
卓狂生欣然道:「這方面你也找對了人,我在鐘樓確有藏身之所,位置在鐘樓石梯起點處的地面,但只可以容納一人。不過此為下下之計,因為你沒法預知鐵士心何時會到鐘樓去,且在梯間和樓外屆時會有人把守,除了鐵士心和宗政良外,還多出個難纏的徐道覆。」
劉裕道:「假如燕飛成功刺殺鐵士心,會出現怎樣的情況呢?」
卓狂生微笑道:「燕兵會陷進空前的混亂裡,佔大多數的黃河幫眾更會力主攻擊荊湖軍為鐵士心報仇,徐道覆則又驚又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