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恩漸去的背影,兩人心頭一陣激動。孫恩憑歌奇意,不但渲洩因謝安之死引發的感慨,更觸撫徐道覆因失去紀千千而來的傷情,暗含鼓勵。
謝安的逝世,標誌著一個新時代的來臨,南朝將失去以謝安為核心的凝聚力。新的時代將屬於天師道。
盧循和徐道覆各想各的。後者想的是奮起振作,如此方有機會洗雪紀千千被強奪的奇恥大辱。
燕飛立於小谷外的高地,遙望邊荒集。
古鐘樓上飄揚著慕容燕國和天師道的旗幟,向所有荒人示威,更代表著荒人和他們所結下解不開的深仇。
燕飛並不喜歡以武力解決問題,可惜在這胡漢大混戰的時代裡,武力是唯一解決問題的方法。
他感應到孫恩,感覺比以前強烈清晰,他甚至知道可就這透過心靈的聯絡,召喚孫恩來再定勝負,但眼前他必須把紀千千擺在最重要的位置。
後方的小谷只剩下戰爭驚心動魄的痕跡,一切已事過境遷。
月兒從穎水對岸升起來,從月兒的圓缺,他估計出自己的胎息療傷應在十日以上,心中湧起再世為人的奇異滋味。
“叮”!
北面裡許外-座密林傳來兵器交擊的清脆聲音,燕飛意動氣至,全速往聲源處掠去。
劉裕隨小婢穿廊過園,來到刺史府西北角,越過竹林後,一座兩層的小樓出現眼前,環境清幽,彷若遠離塵俗。
劉裕想不到刺史府內有這麼好的地方,尤其想起即將見到心中玉人,心情更是開朗。
小婢在背後輕推他一把,示意他自己到小樓去。
劉裕此時尚未弄得清楚小婢是謝鍾秀還是王淡真的人,如是後者的婢女,那他們若真的私奔,必須帶她一起離開,否則會給王恭處死,他怎忍心發生如此情況?
道:“姐姐如何稱呼?”
小婢低聲道:“我不是姐姐,叫甚麼名字你不用理會,最好是把我忘記。明白嗎?”
說罷匆匆離開。
只聽這幾句話,知她是謝鍾秀的心腹愛婢,所以曉得事情的嚴重性。
謝鍾秀肯在此事上幫王淡真的忙,可見她對王淡真很夠朋友,因他兩人若私奔,對謝家是有害無利。
劉裕收拾心情,昂然舉步,直入小樓。
“呵!你來哩!”
劉裕推開門,仍未有機會說話,王淡真挾著一股香風投進他懷裹去,比對起她一貫的守禮自持,此時的熱烈實教他沒法預料。
王淡真用盡力氣摟緊他,喘息道:“你騙不過我的,我從你的眼神看出來,你是關心淡真的。”
滿懷軟肉溫香,動人的廝磨,血脈和心跳的和嗚,天地旋轉起來,劉裕的堤防徹底崩潰,敗得比苻堅的淝水之戰還要徹底,整顆心完全融化了。
她成為他對將來唯一的希望,為了她,麼都可以拋棄,何況他已是一無所有?
劉裕以腳把門關上,抱起她來到小樓一角,將美麗的她壓在牆上,尋上她香唇,縱情痛吻。
這位豔名稱著建康的高門仕女用盡氣力和熱情強烈反應,若他想得到她的身體,肯定不會遇上任何反對。
唇分。
兩人四目交纏,一切盡在不言中。
“哎啾!
王淡真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嬌痴的道:“有段時間我真想把你千刀萬剮,差點氣死人哩!”
劉裕痛得甜人心肺,眼神射出堅定不移的神色,道:“淡真想清楚了嗎?”
王淡真生氣地道:“想不清楚的是你,在路上遇上你前,我早計劃逃往邊荒集找你們。
幸好皇天有眼,教淡真遇上你。”
劉裕愕然道:“那時你尚未知我是怎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