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架,若是打架,自該往身上招呼,如何打碎了這許多東西呢。”
冷小襖不由委屈:“這幾隻破花瓶、破椅子難道還抵不得我來得珍貴嗎?”
燕傑看冷小襖真有些黯然的模樣,有些後悔自己言語太過生硬,忙哄她道:“只是開個玩笑,你們本是姐妹情深,自然不會真有損傷,若是被這些瓷片碎木的扎傷碰壞了,我自然是心疼。”
冷小襖聽了不由粲然一笑,看燕傑的目光更加曖昧。
燕傑感覺到美女別樣的目光,正想也燦爛地笑回去,卻看到一身白色羅裙的小君,站在門口。看燕傑看到她,小君的臉自然就紅了。
“我是來看蕭蕭的。”小君有些慌亂。
冷小襖是個直腸子,她喜歡燕傑的事情,府裡的每個人都已經知道。“大家江湖兒女嘛,自該快意恩仇,喜歡就是喜歡。”冷小襖追求燕傑的事情,從不避人。
小君只是默默。她甚至有幾分羨慕冷小襖,可以直言自己的心事,“喜歡就是喜歡”。可是,自從小君來到傅家,就再未曾提過與燕傑的兒女之事。
沒有人提,但是,不表示,有些事情可以忘記。
小君,在心底裡,依舊只有燕傑,燕傑呢?小君不知道,如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讓燕傑恐怖的“恐龍”女,容貌秀麗,也不過是中上之姿,在燕傑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嗎?
燕傑,也許,只要遠遠地看著你,我就很高興了。
小君一直這樣想,可是,當她看到燕傑對冷小襖的笑容時,為什麼,心會跳得這樣快,而且還隱隱地痛?
☆、疊翠流金(中)
一個時辰後;龍壁已經是口乾舌燥,嗓子冒煙;最難受的還是膝蓋;痛得發麻。
龍壁行事穩重,一向深得龍城看重,相較於其他弟子;獲責的時候還是比較少的;可是自從糊糊來後;龍壁就似乎沒怎麼安生過。大哥未發現前;自然是每日裡提心吊膽地怕被發現。
被發現的第一日;就捱了一頓胖揍;跪得兩個膝蓋青紫的無法走路;隨後又給罰去寒日峰思過;除了做苦力,跪山壁;大哥還特賞了每日掌嘴十下。
那日子慘的;背上、屁股上本就傷痕累累;手、臉、膝蓋也是青紫一片,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給大哥赦回來,這才養了半個多月的皮肉,基本恢復原貌了,又被大哥責在書房背書。
龍壁一邊背誦,一邊仔細回想,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讓大哥問也不問的,就直接罰呢。
丫鬟琴棋端了茶進來,到龍壁身邊,跪坐於地:“二老爺潤潤喉嚨吧。”
龍壁接了茶,一口氣喝乾,溫度正好,清新滋潤。對琴棋笑了一下,正要繼續背,福伯從門外走進來。
“二老爺,背書呢。”福伯欠身。
龍壁看到福伯來了,大喜過望:“福伯,大哥命龍壁背十遍《顏氏家訓》呢。”龍壁委屈地看著福伯,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哪是背書,分明就是罰跪。
福伯點了點頭:“是。大老爺一片苦心教誨,二老爺切莫辜負。”
龍壁有些發傻,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福伯,龍壁自是謝大哥教訓,可是,龍壁愚鈍,實在不知錯在何處,還望福伯提點。”
福伯輕咳了一聲,回頭看看站在一邊側耳傾聽的琴棋。琴棋不情願地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老奴可不是來提點二老爺的。”福伯這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
“老奴是向大老爺請命,多日未曾聽二老爺背書,故此來恭聽的。”
龍壁一臉黑線。什麼“恭聽”,分明是來這裡折磨我的嘛。背十遍家訓要用多長的時間,這府裡的人是都知道的,龍壁不到時辰,自然不敢起來,而且跪的時間自然是隻能長不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