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路上熱鬧起來。
前面有人設卡,所有入城車輛都要盤查。而設卡的人不是官差,竟是武林中人、
路邊搭著的涼棚內,幾個坐著的人。幾個站著的人。
燕傑看了,不由笑,竟有幾張熟悉面孔。
一個美麗的少婦,面帶憂色,端坐在椅子上,她身後,一個少年長身玉立,正是宇文簫酌。上首坐著一箇中年男子,四十許歲,腰懸寶劍,看起來溫文爾雅。他身後垂首站著一名灰衣男子,正是慕容春缺。
旁邊還有幾個席位,坐著兩個年輕女子,其中一個女子正是唐寶寶。而另一個女子,正是自稱百毒谷的方谷主,她身後,佘九兒和佘十三垂手而立。
令有四名青衣男子端坐在涼棚一側,年紀都不太大。除了這四人,其他人臉上都似乎有一絲焦灼神色。
“車裡是什麼東西?”兩個家丁模樣的人過來攔住馬車,打量著這兩個雖然容貌一般,但是身材頎長勻稱的青年。
涼亭內的人,目光都看了過來。
燕傑笑道:“車上是一尊佛像,給城裡許老爺家送的。”
“佛像”兩字,的確讓涼棚內的某些人神色微動。
燕傑挑了車簾,給兩個家丁看過。他們只是掃了一眼,並不在意。大戶有錢人家在府內供奉佛像是很平常的事情。
“兩位,請留步。”和煦的男聲出自那個文雅的男子:“在下慕容春天。”
燕傑抱拳:“慕容先生有何指教?”
“不敢。”慕容春天很和善,也很自謙:“兩位一路來,可曾發現什麼可疑之事?”
“什麼可疑之事?”
“如果在下沒有看錯,想必這不是兩位本來面目。”慕容春天依舊和善:“喬裝易容,所為何事?”
“依慕容先生推斷呢?”
慕容春天看看面帶笑容的這個年輕人,再看一眼一直未說話的另一個年輕人,直覺上,這兩人必定身懷驚人武功,如此喬裝易容,當然可疑。
“天哥。”少婦站起來,溫柔地走到慕容春天身前:“咱們自己的事情要緊。”
慕容春天微微一笑:“打擾兩位。”
“你看我做什麼?”一聲怒喝,卻是佘十三猛地踏前,不容分說,一掌向燕傑臉上打去。
燕傑微笑著一指點去,佘十三身形被定在當地,臉色漲得通紅。
“十三。”佘九兒擔心妹妹,一揚手,對燕傑打出一顆黑丸,人已來到妹妹身邊。
燕傑彈了一指,那黑丸被彈回,佘九忙避開。
慕容春天一拉少婦,避開黑丸。
燕傑知道有人必定先沉不住氣。這些人為什麼走在一起,對慕容太狂有什麼圖謀,他不管,他只是想讓他們知道,現在慕容太狂在我手裡,而且,你們動不了他。
接下來的事情,是必然的江湖套路。涼棚內的那一干人等,都被燕傑輕鬆加愉快地擺平。而且出手迅速,能一招克敵的絕不用兩招,並不傷人。除了慕容春缺,燕傑斷了他的手。其他的人驚懼莫名看著這個年輕高手,駕著馬車揚揚而去。
“天哥,你說爹爹會否是被這兩個人劫持。”那個少婦正是慕容春天的續絃宇文月。
慕容春天發了半天呆,搖了搖頭。
“想把老夫帶到哪裡去?”慕容太狂冷冷地出聲。
“前輩武功果真高強。”燕傑笑道:“這麼快就衝開了穴道。”
慕容太狂冷哼一聲,心裡暗道一聲慚愧。他雖然衝開了啞穴,但是身上要穴猶未衝開,否則哪裡還是故作這般冷傲的模樣,早衝上去大打出手了。
“請慕容前輩委屈幾天,找個安靜地方休養。”燕傑趕著馬車進了西峰城內的一家客棧,客棧很小,但是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