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歐陽佩顯居然當著未過門妻子的面將聽香攬入懷中。這傳將出去,不止是歐陽家,最重要的是對孫家顏面大大的有損。最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這個聽香還是另有圖謀的人所扮,若非小莫出手將她抓住,歐陽家可真是丟大人了。
令歐陽佩顯大為吃驚的是,先把巴掌打到他臉上的居然是一向比娘都疼他的孫二夫人。他被打楞了,若不是阮丁丁及時攔住,孫二夫人的第二掌也落了下來。
“藍姨。”歐陽佩顯分外委屈。
“住口,你還敢開口。”孫二夫人怒道,隨即轉對阮丁丁道:“姐姐你雖疼他,也不能如此放縱他胡鬧,這該令劍蘭多麼委屈。”
歐陽佩顯心裡簡直怒火中燒,孫劍蘭這個死丫頭,自己娘疼她已經過甚,如今藍姨也怕自己委屈那丫頭而責打自己,若是日後真成了婚,只怕不但報復不了她,還會被她壓得死死的。這婚是萬萬不能成。看來今天夜裡一定要儘快執行計劃。
他心裡這樣計劃著,臉上不自覺就流露出狠毒神色來,看得孫二夫人心裡大為痛心,又覺得愧對阮丁丁。
阮丁丁雖然也為劍蘭擔憂,還是好言勸慰了孫二夫人一番。
“妹妹,如今他已有傷在身,相信他也得了教訓,妹妹這次就饒過他吧。”
孫二夫人看看低頭認錯的歐陽佩顯嘆了口氣,讓阮丁丁一定好好教訓他,才回房去。
阮丁丁看看歐陽佩顯傷勢,雖然流了些血,卻並不重,吩咐人給他包了,又命他換了乾淨衣服,便帶他一起去見歐陽權:“金縷衣的事情,你爹爹也該給咱們娘倆一個交代。”
可是歐陽權已經先他們一步,去地牢審問犯人去了。阮丁丁忙帶著歐陽佩顯過來。
歐陽權只好含笑埋怨阮丁丁應該帶著佩顯多休息,這種事情就不必她過問了。
阮丁丁笑道:“老爺這話說的,金縷衣這麼大的事情,妾身怎麼能不過問。若是歐陽家沒有此寶,這個丫頭如此做必定有什麼陰謀,換句話說,若是此寶真在歐陽家,妾身可要給老爺道喜了。”
歐陽權不樂道:“夫人這話是何意,我手裡若有金縷衣,豈能瞞著你和佩顯,夫人不要中了這丫頭挑撥離間之計。”
阮丁丁看了看兩個家丁手裡的鐵籤子笑著點了點頭:“我當然相信老爺的話。不過俗話說匹夫無罪,懷壁自罪,這丫頭今日當著眾位賓客如此一說,歐陽家怕不成為眾矢之的了。”
歐陽權與阮丁丁自然想的一樣,但是此時歐陽權並不擔心於此,他更關心的是陳玄衣如何知道金縷衣的事情,換句話說,那個給聽香訊息的人也許知道金縷衣更多的事情。
“老夫問你的話,你可想好了。若是不答,可要動刑了。”
“歐陽公子,你幫小婢求個情吧,這件事情真的不關小婢的事情。”官兒眼淚汪汪地求道。
歐陽佩顯猶豫了一下,道:“爹爹,一定要用此刑嗎?他們都是女孩子,這刑罰是不是太重了。”
阮丁丁瞪了兒子一眼:“婦人之仁,你忘了你脖子上的傷是如何來的?”
歐陽佩顯看看陳玄衣,不再說話,退過一邊。
“你也別想著編什麼瞎話來騙我們。如果那樣”,阮丁丁冷笑著用手一指官兒,又指向對面牢中那些女子:“不只是她,你們所有的這些人都會生不如死。”
陳玄衣嘆了口氣:“放了她們吧,我什麼都說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你有什麼資格談條件。”阮丁丁拿起一根鐵籤子:“我看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也不會老實。”
官兒眼看著一臉獰笑的阮丁丁掰開了自己的手掌,幾乎要嚇暈過去了。
“娘。您何必動那麼大火氣呢。”一聲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