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哥把燕傑吊樹上打呢。”說到這裡,眼淚幾乎又要掉下來。
燕月輕輕敲了燕傑腦袋一記:“打你活該。在府裡跟客人打架,真出息了你。”
燕傑揉了揉被燕月敲過的地方,賭氣不說話。
燕月伸手又敲了敲燕傑的頭:“沒丟你師兄我的人吧?”
“當然不會。”燕傑揉了揉頭,抬起下巴,對燕月笑道:“小杰打架什麼時候吃過虧啊。”
燕文來看燕傑的時候,燕傑已經睡熟了。
燕文輕輕摸摸燕傑的頭,又幫他掖了掖被子。
“哥。”燕傑呢喃,臉紅嘟嘟地可愛。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真的感覺到了燕文的到來。
香溪早都乖巧地拿了一床被和枕頭來,放到燕傑床斜對側的榻上。又將一壺紅棗無花果茶放到榻邊的八寶几案上。
每次燕文打了燕傑,夜裡都要在燕傑的房間睡,因為燕傑夜裡會渴,要喝水,迷迷糊糊地,卻不願醒。
即便是燕傑極低聲的呢喃,燕文也會立刻從夢中驚醒,端了茶給燕傑潤唇。
輕掩了房門,香溪嘟嘴:“為啥燕傑這麼命好,月少爺和文少爺都疼他疼得不行,將他都慣壞了。”
☆、雲淡風輕(中)
大明湖的秋天來的遲;終於也還是來了。
一場瀝瀝的小雨打落了初秋的第一片葉子。昭示著成熟季節的到來。
藏在葉後的果實,忽然就熙熙攘攘地露出了頭;熱熱鬧鬧地壓彎了樹枝;表達著沉甸甸地喜悅。
小井只是苦笑。覺得身上似乎連一絲氣力也沒有了,而膝蓋和屁股上傳來的清晰的疼痛,又讓他不得不勉勵支援著搖搖欲墜的身軀;儘量地跪直。
受罰時偷懶?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即便一個人在漆黑的雨夜裡;跪在影壁這裡已經快三天了;小井依舊不敢稍有松怠。心裡無數次地反省了自己的錯誤;祈求小卿老大能早些赦免了自己。
溫暖的太陽終於將陽光透過清亮的雲層灑到小井身上時;小井雖然在冷風中依舊冷得徹骨;心裡卻還是充滿了喜悅:又熬過了漫長的一夜。
輕快的腳步聲傳過來。小井的心情立刻隨著腳步聲跌宕起伏。
晨曦裡;小莫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小井看著托盤上的兩樣東西;開始哆嗦。
一盅參湯,一根黝黑的紫藤杖。
小莫看著小井越發蒼白的臉色;心裡嘆了口氣。將托盤放到旁邊的玉石凳上;端了參湯;蹲□子,送到小井嘴邊。
小井昨日淋了半宿的雨水,嘴唇倒還溼潤。參湯滾熱,開啟蓋子,立刻冒出熱騰騰的甜香氣。
一小盅參湯,小井一氣全喝下了肚。立刻暖洋洋的舒服。
小井舔舔唇,真想再喝一碗。
小莫已經放好了湯盅,取了藤杖過來。
小井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仍是躲過一分算一分。
小莫嘆了口氣,用藤杖點點小井的腰:“褲子褪了。”
小井動動僵硬的手,乖乖地褪下褲子去,彎了腰,手撐地,抬起臀部。這幾下簡單的動作,讓小井跪僵的身軀傳來一陣陣強烈的酥麻,然後是痠痛,劇痛。
隨著藤杖破空的聲音,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小井忍不住全身一顫,膝蓋上立刻傳來的刺痛,讓小井差點撥出聲來。這三天來,已經是第六次品味這種疼痛的折磨了。
小井的眼睛裡起了霧氣,又消散,又起了霧氣時,小莫已經收了藤杖,替小井提上褲子時,觸控到小井冰涼的肌膚,不由心疼。
整理好小井的長袍,蓋住已經血跡斑斑地長褲,小莫按規矩吩咐:“跪直了。”
小井應出一個是字,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