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看琴棋,遞眼色,琴棋只假裝未見,書畫白了琴棋一眼,輕聲細語地道:“大老爺,您勞累了近一個時辰了,歇息會吧。”
“是啊,師父,您來打小卿一頓活動活動筋骨吧,總坐著看書不好。”小卿心裡嘀咕:“反正早晚要打,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傅龍城放了手中的筆:“去請五老爺過來。”
小卿聽師父請五叔過來,先就哆嗦了一下。
五叔打人的狠,比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小卿自小最怕的,便是師父讓五叔執刑。
琴棋、書畫告退出去,不一會,傅龍星整衣而入,給大哥見禮。
小卿看見五叔,唰地出了一身冷汗:“師叔。”
小卿的心,“怦怦怦怦”地跳得厲害,臉色也蒼白起來,一頭細密的汗珠,怯懦的聲音裡隱藏不住的恐懼。
看小卿的樣子,傅龍城倒氣笑了:“真這麼怕打,還敢作出那麼多事情來。”
“小卿錯了,下次不敢了。”小卿眼睜睜看著師父命五叔接過自己手裡的鞭子,身上就更抖得厲害。
想起十幾天前,自己也是在這書房裡,輾轉掙扎在這條鞭子下的恐懼和疼痛,就抑制不住地一陣陣發冷。
龍城坐到對面的太師椅上,龍星拎著鞭子站到大哥身側,冷肅著臉,即便小卿知道五叔是個最稱職的打手,可是那張臉實在過於英俊,無論如何看起來不像打手的模樣。
龍城扣起手指,敲敲自己椅子扶手,“跪這來。”
小卿心裡又是一顫,這就是真要打了。便是再如何恐懼,依舊只能忍著,忐忑著,膝行過去,跪好了,頎長的身材挺得更加筆直。傅龍城微垂的目光,正好落到小卿精緻的臉上。
“你都錯哪了,一件件說吧。”
“是。”小卿緩了緩神:“小卿違了師父教訓,就該乖乖受罰,卻心存僥倖,仗著太后,兩位總管和師叔的疼愛,託請他們為小卿求情,諉責飾過。小卿錯了,願領師父責罰。”
“五十。”龍城吩咐兩字。
龍星欠身應是。走到小卿身後。小卿褪了長袍,跪好。
這十幾日來,小卿身上的傷雖然好得八八九九,但是背部的鞭痕因為太重,依舊痕跡清晰,有幾處打得極重的地方,青紫未退。
龍城微擺了下手,道:“龍星,你去換了戒尺來。”
心裡卻有些微怒:禁足這十日,你不好好養傷,都做些什麼?以傅家的傷藥,配以乾坤心法,這傷不該好的如此慢啊。
這十日裡,小卿莫說乾坤心法,就是日常的吐納調息之法都未曾做過一次半次。原因很簡單,他自知師父這裡必定還有一頓好打,若是自己的舊傷未愈,師父總會疼惜一二的。
聽了師父讓五叔換戒尺,小卿臉色一紅,畢竟師父疼我,看我身上這鞭痕還清晰,捨不得重責,心裡卻有幾分慚愧和不安,師父如何會猜不到自己的心思,這次輕饒了,下次必定還會打得更重。
可是這次先說這次的了,小卿實在是怕痛啊,能分開幾次承受也好,總比一次痛得昏天黑地地強。
“師父,對不起,小卿沒有好好養傷,讓師父掛心。”
小卿在龍城面前,永遠那麼乖巧。雖然離了師父,天大的窟窿他也是敢捅敢擔的,但是到了師父跟前,便也只知誠心認錯,再不敢說半句違逆師父的話。
“一百。”龍城也不怒:“褲子褪了。”這小畜生,當我真不忍心收拾你呢。今天非讓你長教訓不可。
屁股上的傷痕也有些,看起來卻比背部強多了。還是這裡肉厚,抗打,打過了,恢復得也快些。
一百也好,十下也罷。傅龍星可都是十成十的力度,從頭到尾,沒有半下錯一絲力度。
小卿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