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於找到了家。有一種疲憊與放鬆。
他的一隻手,在我們中間急切的撫摸著我的肚子。雖然別人大概是看不見,但總覺得,於這個時候並不是很相宜,這個流氓從來就不分時間場合。我臉紅了……但心知他是對肚子裡的孩子的重視。那種失而復得的狂喜讓他有些失措。這一切我都知道,理解讓我變得溫軟。
手指帶著熾熱,我們安靜下來。周圍全都安靜下來。
然後,燕悍離推開我一點,低嘎地道:“不要再來了。一個女人家整天亂跑似個什麼樣子。”一回眸看了跟我的丫頭,不滿意地道:“怎麼富麗沒人了,你跟前只有這麼個毛丫頭嗎?”
我回眸,我這丫頭還差了,平常七八個男人還不知敵不敵得過她呢,還要怎麼樣?!
燕悍離皺眉道:“我叫人去把無憂差過來吧,那丫頭穩當,心也細。”
在燕悍離的眼中東方暗夜家的貓也比人家的好對吧!我搖頭道:“還給丫頭呢,我想見他一面,竟也不可!”死小氣的男人!窩看他哪裡都不好。
燕悍離看著我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怎麼一提到他,倒活似提到了情敵。你還是省省心的好。和他鬥,我看你道行還缺了一些。”
切,我推開他的手,這是真話,可惜我不愛聽。
燕悍離心情極好,樂呵呵一攤手:“你不用親手摺騰他,就你家那個白痴妹妹現在就夠他頭疼了。她一個人能把大傢伙的仇全報完了。”
我用眼睛瞪他,你白痴你才白痴。
這一怒之下,似生了力氣,也沒了什麼情緒,我看著男人呆在這裡一定沒事,心情這樣好不說,還能叫東方家最出色的侍女來伺候著我。估計和東方暗夜也沒弄翻了。我讓丫頭將籃子給他,轉了身子就要走。
燕悍離似有些不捨,呃了一聲,我停了腳步,沒回頭。等他下文。
站了會子,燕悍離似想明白過來了。在後面微微道:“你走吧。”
切,喜怒無常的男人!
我跟著侍女一路又回去了。
……
當天晚些時候,無憂真的過來了。
一邊問著我飲食起居,一邊調停安排。給我床下多鋪了絮,上面倒蓋的輕巧些,說是不要壓著我。用熱醋燻了屋子,將香料都移走。說我屋子裡以後是什麼香也不能燻了,免得什麼雜香裡面摻合了什麼不應該讓我聞的東西。她年紀稍長些,又在大家學得規矩,小丫頭們到全很敬重她。裡裡外外忙活了半天。
晚上吃得更是仔細,什麼韭菜不能吃,兔肉不能吃……滷料香料更是一點不能加。只是基本的入個鹽醋糖即可。
另巴巴的請了大夫穩婆住在不遠的閣子裡,隨時查我脈象。也不知這丫頭手眼法道,竟是絲絲不亂,這功夫雖然不能致敵,卻於平常過日子極為管用。
大夫開了方子,讓我喝些養生湯水,說養胎補氣的藥雖然有,但藥三分毒,還是少沾的好。
我被人喂慣了的,怎麼給我怎麼吃。
無憂倒是笑了:“離主子就這感覺最最似我們家的月主子。”
我聽了心裡一動,抬了眸看了看她。她坐在我身邊道:“離主子不介意我說說月主子吧。”
搖頭,不介意。很想很想說她,找不到人呢!
看我的臉色憂愁,無憂道:“我們王爺醋勁兒也憑得怕煞人,一定讓你吃夠了苦吧。”她溫溫軟軟的一伸了手,我半側過身,忍不住的傷心。
“唔,沒事,心裡難受哭一哭就好,悶在心裡可不行。離主子要當媽媽了,凡事看得開些。鬱結在心可傷身子啊,本來身子就弱,又懷著寶寶,可不能再大意了。”
我倒哭不出來。只是哽著難受。點了點頭。
無憂笑:“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