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沒笑,只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納穩派的弟子個個漲紅了臉,斥道:“胡說,我派向來光明磊落,哪有你說的這回事!你隨口胡說八道,證據在哪裡?!”
郭秉厚冷冷道:“神醫不就在這裡嗎,要神醫承認那就是了。”
此話一出,何流羽便低下了頭,嘴角牽上得意的笑容。如他所願,郭秉厚果然把矛頭全都轉移向了顧非。在場人神態各異,卻同時將目光轉向了板起來臉的顧非。
何流羽狀似調解,爽朗地呵呵笑道:“顧神醫醫術高超,姿態高點不願隨便出手也很正常,想來納穩派也是不得已,大家就不要糾結了。”
他這話就是預設了事情的真實性,又將錯全推到了顧非身上了。說是讓大家不要糾結,納穩派卻因此得了道理,立馬轉口:“哼,當初他自詡神醫,不肯替我們長老醫治,可不是看不起我們納穩派,我們受此侮辱忍耐至今,亦該是討回公道的時候了。”
顧非在何流羽開口之時便陰冷地看著他,待他說完,便冷笑,不屑地看了一眼叫囂著要找他討公道的納穩派眾人,說道:“一通屁話裡只有一句是實話,我顧非確實看不起你們。”
納穩派頓時大怒,不知誰高喊了一聲:“給他點顏色瞧瞧!”便有一片閃閃的寒光刺向顧非!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胡敬拉著若願的胳膊把她拖了出來,若原焦急:“顧非怎麼辦?”
胡敬道:“若姑娘難道不知道顧非除了善醫外同樣善毒嗎?那幾個小嘍囉傷不了他的。”
若原還是不放心,胡敬卻硬拉著她:“裡面太亂了,姑娘小心傷著,還是隨我出來吧。”
被胡敬往山下帶了幾百米,來往人漸漸少起來,腳下的道也變得窄且不平,若原從練武堂裡的事件中回過神來,方才發覺周圍環境不對勁,胡敬依然握著她的胳膊把她往更偏僻的地方帶。
若原停下腳不肯隨他走,胡敬回頭笑著問道:“若姑娘怎麼了?”
“你要帶我去哪?”
胡敬嘿嘿一笑,說:“自然是姑娘不知道的好……去處!”
話音未落,他就一掌拍暈了張嘴欲呼救的若原,把她抗肩上,往林中深處走去。
練武堂中,被圍攻的顧非一手揮出毒粉,頓時一大片人都死魚一樣倒在了地上。他這才發現沒了若原的影子,面色一緊就要往外走,卻被一聲帶笑的語音叫停:
“不用找了,胡敬已經把你那漂亮的若姑娘帶走了。”
顧非猛然轉頭:“胡敬是你們的人?”
何流羽臉上露出笑容:“不錯,要不是他告訴我若原是你的女人,我這次還真是依然拿你沒辦法呢。”
“她和我沒關係,放了她,有事衝我來。”
何流羽撇撇嘴,道:“衝你來?我們可打不過善毒的顧大神醫呢。何況,”他臉上忽然露出欲生啖其肉的憎恨表情:“你當初對我的師妹下了如此狠手,我一定要讓你嚐嚐眼看著自己女人痛苦死去的滋味!”
顧非疑惑地向前走了一步:“你的師妹?”
“你不記得了?”何流羽大笑,無盡諷刺:“你竟然敢忘!”
顧非臉色冷凝:“我顧非手上不少人命,可我自認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閉嘴!”何流羽狂躁地喊道:“兩個時辰後到普蘭山山腰裡的松樹林,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屠虎派折磨人的手法也是不少的!”
若原慢慢睜開眼時,眼前還有些迷糊,一陣冷風從林中穿過,刀子般割過□的面板,她眨了眨眼,才意識到自己被綁在了樹幹上,腳尖都不能著地。
她皺了皺眉,心中暗叫倒黴,正想試著挪動手臂看能不能碰到藏在腰間的匕首,胡敬的臉就湊到了眼前,嚇她一跳。剛才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