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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點點頭,滿不在乎地道:“下官打亂了相公廢除新法的部署,在相公眼中已將下官視為新黨,必欲除之而後快。不知去的是嶺南哪一州?”

哪知慕容復話音方落,司馬光便厲聲怒斥:“小人!子瞻如何收了你這小人為弟子!”宋朝的相公們向來自詡君子,行的是君子之政。大臣之間雖因政見不同而有矛盾,但絕不會因此而互相碾壓。若司馬光當真將慕容復送去嶺南這等九死一生的煙瘴之地,那便不是貶謫,而是流放謀害了。司馬光自認君子,絕不會如此行事,那自然是慕容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慕容復哂然一笑,坦然道:“相公厚葬了王荊公,荊公泉下有知,自然明白相公的為人。卻不知活著的蔡大人與章大人會不會同樣以為相公是君子?”章惇被貶汝州,如今還在赴任的路上。至於蔡確,想必已經到陳州了。“相公今日如何待新黨,將來只怕新黨千百倍地奉還!”

司馬光聽慕容復提及蔡確與章惇不由微微變色,隔了許久,他才低聲道:“太皇太后聖明……”

“太皇太后已然老邁,而先帝,畢竟是官家的父親。相公熟讀史書,這古往今來,太后垂簾而幼帝不曾與太后生隙的,除了仁宗皇帝又有幾人?”慕容復悠悠長嘆。歷史上,首先被流放去嶺南的正是新黨黨魁蔡確,最終蔡確也的確死在了嶺南。蔡確被貶時,範純仁曾感嘆:“嶺南之路長滿荊棘七八十年矣,今日重開,日後我們難免有此下場。”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兩黨皆爭自己是君子,將對方指為小人,可到最後,這君子小人又有何分別?

司馬光沉默良久,忽而問道:“依你之見,又當如何?”

慕容復起初沒有答話,他目視司馬光良久方輕聲道:“相公明見萬里,心裡什麼都明白,又何必再問呢?”一個精通史學、寫下《資治通鑑》的大學者,他會不懂政治的殘酷、人心的狠毒麼?慕容復不知司馬光究竟太過自負,以為“三不畏”的新黨會更加畏懼他本人;還是隻想著要當君子,顧念自己的身後名,將爭鬥留給了後人而已。然而無論他究竟是天真還是自私,新舊黨爭因他而愈演愈烈卻是不爭的事實。

“王介甫名為變法圖強,實則亂法謀私……”司馬光恨聲道。

“我皇宋立國多年已是積貧積弱,確有變革之必要。荊公本意是好,可惜用人不當施政亦不當。新法雖多有弊端,但也不是一無是處。”

“你這話與子瞻同出一脈,可惜你見其利,本相卻見其害!”司馬光固執道。

慕容復啞然失笑,低聲自語。“我早知相公固執,卻仍妄圖說服你,終究也是天真。”他搖搖頭,最後振作精神道。“相公要見我,究竟所為何事,不妨直言。”

司馬光見慕容復再不耐煩與自己繼續這個話題,也是一噎。慕容復身為蘇軾的學生,原是天然的舊黨,想不到他竟以傳單報紙擺弄民意挾制自己,司馬光自然生恨。若非呂公著阻攔,怕是將慕容復遠謫荒蠻的命令都已送去慕容府了。若非顧念舊黨岌岌可危的民心,司馬光絕不會見慕容復。卻萬萬沒有料到,慕容復是軟硬不吃,哪怕貶他去嶺南也毫無畏懼。想到這,司馬光不由輕輕一嘆,自覺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出去罷!”他仰面望天,輕聲道。“老夫已竭盡所能,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慕容復知道自己該起身離去,就當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然而,當他看到司馬光那副“老夫已鞠躬盡瘁,問心無愧。”的神情,就很難壓抑內心的憤怒。只見慕容復無聲地顫抖了片刻,忽然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壓低聲神秘道:“相公難道不想知道《汴京時報》所載報道究竟是真是假?”

慕容復話音方落,司馬光立時怒目圓睜,失聲道:“難道……”他原已無力倒在床榻上,此時情難自已竟支撐起了半副病骨。免疫法廢除後《汴京時報》一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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