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要不然恐怕不習慣。”
“我這是給我爹省錢呢!娘,別把袖子縫得那麼大,寫字不方便。”
“就你事兒多。行了,別寫了,趕明兒回完了門,娘就接點繡活兒,大錢賺不來,給我兒子賺點宣紙錢還是行的。”
“娘,您原來自己帶著我那麼辛苦,為什麼不回孃家去住?”孟廣慶原來看古裝劇,很多婆家沒有依靠的寡婦都是回孃家住的。
“回孃家住?咱們娘倆什麼都沒有,怎麼回去住?那些能回孃家住的要麼是孃家有錢,要麼是自己有錢,咱們娘倆哪一樣也不沾。你姥爺沒了,你姥姥也不當家了,說是孃家,可也指不上什麼了,他們在你爹沒了之後他們都離咱們娘倆遠遠的,誰也不願意捱上咱們。
你大舅母,那就是一個吝嗇鬼,你給她行,你吃她的?沒門!你兩歲多的時候,我帶你爹去看病,臨走把你交給你姥姥帶著,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大舅母衝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你吃得多、喝得多,屁話!兩歲的孩子能吃多少?!那時候娘還給你牽了一頭奶羊過去呢,他們家孩子都跟著喝,比你喝得多多了,要不是你姥姥護著你,沒準兒她就給你喝米湯了!我別聽我和你大舅那麼說,我那是怕你姥姥為難,這些年一直哄著她,畢竟還得他們給你姥姥養老送終。
你二舅母和三舅母更別提,自從你爹病了以後就跟咱們家沒來往了,這現在是看我又走了一家,覺得你這個爹能掙錢才又貼過來的。這是沒到年節呢,你等著到年根兒底下的,準找上來。
你娘這頭的親戚啊,也就你大舅和你大姨還行,可是你大舅你也看到了,兩頭抹稀泥的主兒。你大姨更別提,腰桿就沒硬過,嫁了那麼個人,每天不捱打就燒高香了。”
“我大姨夫不好?”
“好,怎麼不好?!城裡開著鋪子,鄉下又有地,就是下雨天一定得拿傘,蓑衣穿不得,要不然雨水就直接落到鼻孔裡了!”
“哈哈……,娘你真逗!”孟廣慶笑得直往後倒,他後爹就躺在他身後,像個大沙發似的,他往後靠了兩下,倒不下去還挺舒服。
“行了,別在我這兒搗亂了,整天跟娘‘你、你’的,什麼時候你能改過來?!回你們屋去吧。你爹喝多了,聽這呼嚕打的,震天響!你也早點睡,別老和兩個哥哥瞎鬧。”
“知道了,娘。”孟廣慶收拾東西穿鞋下了地,他爹打著呼嚕還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也不知道睡著沒睡著。
孟廣慶回了西屋,發現李龍李虎還沒睡,兩個人握著一副紙牌在玩兒,孟廣慶探頭看了看,上面印的是各種花草和動物,印的很粗糙,還是黑白的,不過看起來挺好玩兒。
脫了鞋襪,孟廣慶鑽進了被窩裡,裡面有一個白瓷的水王八,熱乎乎的,肯定是兩個哥哥給預先放進去的。孟廣慶趴在枕頭上一邊津津有味的看兩個哥哥打牌,一邊在心裡偷偷腹誹,眾多穿越小說真是瞎掰,有賣豆腐賺錢的、有做松花蛋賺錢的、還有釀醬油賺錢的,好像所有東西都是現代人創造的一樣,其實除了飛機汽車,這古人什麼沒有啊,他們家鄰居就是賣豆腐的,鎮上的醬料鋪子各種醬料一應俱全,想弄副撲克牌就風靡全國?先普及阿拉伯數字再說吧!
6、融合
由於前一天在外面下了套籠,三兄弟惦記著裡面可能會有的兔子,所以一早天沒亮就起來了,等到他們娘做好了飯,三個人已經提著籠子回來了。
“娘,我們又抓到了一隻兔子,三兒說這是隻帶崽兒的母兔,年前我們就有一窩小兔子啦!”李虎興奮得直接把籠子拎到了廚房讓後孃看,幾乎把籠子舉到了後孃眼前,越小的孩子越能一眼看清人的好壞,現在李龍李虎都很喜歡這新來的娘和弟弟。
他娘把手在圍裙上擦了一把,接過籠子看了看,又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