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把話說重了。
幾人不好再推脫,只好應下來,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好客氣的,對方又不缺錢。
他們現在要去的霽月樓是一家高檔的銀樓,可以說是這廬州最華貴的,專供一些達官貴人的需求,樣樣精美奢華。
“你站住”,一紅衣女子氣憤地拿著鞭子,指著楚月瀟,楚月瀟面無表情地轉過身看著他。
那紅衣女子見這人直視著自己,眼裡一片坦蕩,頓時有些羞紅了臉,但看看跪在地上,衣衫凌亂,哭的悽慘至極的人,頓時又鼓起勇氣來:“他都這樣求你了,你怎麼還這樣對他?”
楚月瀟瞟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這人是廬州境內有些實力的商人,經營著三十家綢緞莊,之前一直與自己的月鉤坊競爭,手段有些不大光明,前段時間,自己設了個套,幾天前終於上了鉤,家產已經敗落,如今又求了上來,其實若是他正正經經地道歉,自己雖不至於放過他,但也不會趕盡殺絕,把他那繡坊一併吞了。
那跪在地上的人見有人幫忙,又再次爬到楚月瀟的腳下:“蕭老闆,我還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你不能這麼狠啊!”
楚月瀟退後兩步,把自己袍子扯出來:“黃老闆,在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行商這條路你也很清楚,不用求了,求了也是沒用的。”楚月瀟聲音清冷,眼神漠然,對這種人,他早就沒了什麼同情心。別說你還有一家子人,就算你妻離子散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蕭老闆,我錯了,我求求你,都是我錯了”,那黃老闆跪在地上繼續哀求,其實那些手段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他沒想到對方如此狠毒,一點餘地也不給他留。
“喂,你怎麼這麼狠?他都這樣了,有什麼錯不能原諒?”那紅衣女子不忍看那男人的可憐相,又嚷嚷起來。
楚月瀟眼神一冷,盯了那女子一眼,自己行事,又豈容別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豔兒,好了,我們快回家”,紅衣女子身後急急過來一位青衫男子,抓住女子握鞭的手,就想往外扯。
那紅衣女子本來對楚月瀟突然森冷起來的目光有些發顫,待看到自己身後的人時,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大哥,那個人太過分了,咱們教訓教訓他”,叫豔兒的女子死活不離開。
楚月瀟原本就不大耐煩,冷冷地轉回臉,不再看他們拉扯,抬步便走。
“喂,你不要走”,那女子氣急,從來就不知道廬州還有這樣的人,有什麼事是不可饒恕的?大庭廣眾之下跪地求人還不行麼?
楚月瀟就當沒聽見,自走自己的。
那女子見對方把自己的話聽而不見,氣惱無比,抬手把鞭子甩了出去。她那鞭子極長,即便楚月瀟已經走了幾步,仍然在鞭子的範圍。
“豔兒”,那青衫男子一急,想抓那鞭子已是來不及。他早就看出那男子身邊兩人是功夫極高之人,先前那公子沒計較豔兒的無禮,怕是不屑於跟小女孩計較,可豔兒動了手,又怎麼能討得了好去?況且,那黃老闆再慘,也是他們的事,關自己何事?豔兒這閒事管得也真夠寬。
感覺到身後的鞭風,楚月瀟沒有一絲一毫地緊張,甚至能抽空想想為什麼女孩子都喜歡鞭子,他的阿瑛怎麼就沒見拿過?
寒冽見那鞭子速度極快地掃過來,便知道這鞭子威力不小,角度拿捏的也好,但拔劍已然來不及,徒手抓了上去,幸好鞭子上沒有平常小姐喜歡裝的倒刺,掌上雖然被劃傷了,但還不重。
“冽”,與寒冽一起的寒凜頓時怒目圓睜。
楚月瀟一瞟寒冽手上滴出來的血,真的有些怒了,寒冽與他現在比兄弟還親,他顧著身份不與那丫頭計較,那人倒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寒凜,教訓一下,別出人命”,楚月瀟沉著聲音,照樣寒著一張清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