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起來,彷彿是在月光下閃著森森寒光的利刃。
“笑話!你憑什麼讓我放了這個女人?”血姬不屑的嗤笑,不視那投射過來的凌厲視線,仍緩緩地抬手,血紅尖利的鬼爪一點一點的欺上我脖頸撒謊能夠的血管處!
我倒抽了口冷氣!下意識的直想暈厥過去。可倒黴的是,想暈都沒法暈過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可鈽鬼爪在我脖子周圍如蛇般慢慢的遊移不定。一想到下一刻我的脖子就可能會被這隻鬼爪撕裂,我的背後就不覺的流下涔涔冷汗,汗透衣衫。
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啊……
幾乎毫無任何預兆。就在我驚嚇得魂不附體時,一道雪亮的寒光從那棵樹上直飛想洋洋得意的女鬼!
那寒光很快,恍若天際的流星,稍縱即逝,在黑夜中如此的顯眼。
同時,我也清楚的聽到了血姬驚慌的叫聲和類似物體被斬斷的細微聲音。
怎麼回事?!
“夕—夜—!”是血姬又驚又怒的聲音:“你竟然為了一個人類的女人而斬斷了我的手指!你瘋了嗎?!”
我這才看清那隻尖利的鬼手已齊指而斷,有稠綠的液體伴隨著腐臭難聞的氣味慢慢的從斷口處流出。
是鬼血。
忙將目光移開,我在感覺到胃不舒服的同時也暗自發誓今後絕不再吃任何綠色的流質食物。
捂著受傷的那隻手,血姬憤恨不過的衝樹上仍一臉淡漠的夕夜吼道:“為什麼要這麼護著這個人類?難道你忘了當年他們是如何對待你,將你逼上絕路……啊!”又一聲驚叫,天涯狼狽不堪的飛身閃過又一道疾射而來的寒光,可仍因慢了半拍被劃傷了半邊臉。
樹上的人仍如先前般一動不動,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的手。他的臉上還帶著一抹孤冷,可卻不覺間多了幾許駭人的兇殘凜冽的肅殺:“如果你下次還再多嘴亂提起以前的事的話,那麼……我下次劃破的就不僅僅是你的臉了,你不苯,應該知道我說的意思吧,血姬!”
血姬微張了嘴,眼神又畏又恨的瞪著他,一副想破口大罵卻又不敢罵的模樣,全然沒了先前兇殘囂張的氣焰。很明顯,她剛才說話觸犯了夕夜的大忌,所以才招致這樣的下場,而又因自己的修為不如對方,就只好忍聲吞氣。
“還有,你去告訴其他的鬼魅們,她是我的人。他們想吃誰或想吸哪個人的血,我是不管的,可惟獨不可以碰她一根寒毛。若還有誰不將我的話當真而亂來,我定會讓他嚐嚐魂飛魄散的滋味!知道了吧……”他緩緩地說,語氣認真而冷厲,其中隱含的殺氣讓那個叫“血姬”的女鬼剎時間變白了臉,說不出的難看。
當聽到那句‘她是我的人’時,我腳下一個踉蹌,差些摔到草堆裡去。
他的人?我什麼時候就成了他的人?!
這個叫夕夜的傢伙在說什麼啊,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能那麼亂說吧?他知道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啊……,就算他長得再好看,可終究還是一個鬼魅,人與鬼能——天啊!我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知道了……”恨恨的咬牙擠出這麼三個字,紅衣如血的女鬼說完就如血霧般無聲無息的消散在濛濛夜色中。臨走時,她還扭頭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一反映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
可她終究還是不敢將那變為現實。
因為夕夜的話;因為她還不想魂飛魄散的消散在天地間;
世間所有的生物都懼怕死亡,連鬼魅也不例外。對它們熱言,魂飛泊散就等於人們口中的‘死’。只是,人死了尚還能變成鬼魂轉世投胎,而鬼一旦‘死’了就永遠消散了,再無任何存在的痕跡可尋。
“又見面了……”
當我還在震驚於那句“她是我的人”的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