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石進是用認真的口吻說的,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服務員一臉懵逼過後,重新打量一番,開始為他挑選。
提著衣服回去,石進又去青山那邊,和他一起站崗。
車裡,換上衣服的唐依依低頭扣扣子,她的雙腿蜷縮著,腳趾頭和腳背都被滾熱粗礪的大掌包裹著。
秦正的眼眸半闔,指腹漫不經心的摩|挲,在唐依依眼裡,他就是一頭吃飽喝足的雄獅,要打鼾了。
“耳墜掉了?”
在座椅周圍摸索,唐依依僅找到一隻,“嗯。”
秦正說,“那就扔了。”
唐依依攥了攥手裡的耳墜,放進包裡,她把旁邊的衣服塞袋子裡,靠著椅背,呼吸很輕。
秦正冷不丁問,“剛才你跟我做|愛的時候,在想什麼?”
唐依依的臉更消瘦了,眼角帶著餘潮的溼意,“我還能想什麼?”
她被這個男人折磨的胃裡翻滾,精疲力盡,有幾次都要昏過去,只想快點結束,哪有空隙想別的。
撫|摸著她好看的鎖骨,秦正抬眼,犀利深諳的眸光盯視,“你不舒服?”
唐依依抿唇。
秦正的眉宇深鎖,“回答我。”
唐依依說,“是。”
秦正的面色陰沉可怖,戾氣橫生。
瞪著他,唐依依一字一頓道,“是你非要逼我把那層皮撕下來。”
一場男人和女人的事,沒有摻雜任何感情的因子,怎麼可能會感到舒服?
拳頭砸向車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唐依依本能的閉上眼睛。
那一拳頭是貼著她的臉擦過去的,裹著可怕的勁風和力道,她的雙手交握在一起,嘴唇不停顫抖。
漂浮的空氣都在這一刻凍結。
骨節捏的發白,秦正開啟車門出去。
唐依依終於鬆了口氣,手心全是汗。
她的身體裡好像多出來一根骨頭,尖銳無比,秦正一靠近,就會朝他刺過去,不受控制。
把臉埋在手裡,唐依依深呼吸,她難受的啃著下嘴唇。
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擺脫……
石進跟青山還在那待著,還是石進說,青山充耳不聞。
“晚上我倆能自由活動了。”
“青山,你猜總裁這次負傷了沒有?”
瞥見一道身影,石進的臉色倏然變的煞白,他嘴裡的菸頭掉地上,磕磕巴巴,“總,總裁。”
秦正一腳踢過去。
身子踉蹌,石進承受不住的跪到地上,吃痛的悶哼一聲,又迎來幾下,一下比一下狠。
石進吐出一口血,心裡咒罵,他是背對著的,所以沒有及時看見總裁,青山是正對著的,早發現了,卻不告訴他。
等著,下回他一定還上。
跟在秦正身邊的人都知道,領罰的時候不能發出一點痛苦的聲音,否則會後悔。
這點石進也知道,但他體能上扛不住。
越過石進,青山俯視,他從嘴裡蹦出兩字,“活該。”
石進,“……”
茶樓位於c市的市中心,聚集所有繁華喧囂的因素。
走在後面,唐依依和石進,青山一樣,都一聲不吭。
茶樓主管恭敬的把秦正請到豪華包間,“秦先生,您要的所有品種都在這兒了。”
秦正的目光掠向唐依依。
唐依依說,“隨便。”反正不是她喝。
秦正修長的手指微曲,敲擊著桌面,不快不慢,卻讓在場的人都提起了心。
除去石進和青山,茶樓的幾人都偷偷把眼睛挪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