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兒手機,打了幾盤俄羅斯方塊,時間已經顯示15分,竟沒有一個人再次到來。我不禁懷疑起來,問呂行路:“我們是不是搞錯地點了?”
呂行路怔愣著,半響才反應過來:“一個人可能搞錯,兩個人都搞錯的機率不到5%。再等等吧,重影寢室那幫子人都有拖延症。”
正要應聲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少了一人。
“陸琳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
我看著呂行路的身形一僵,嘴角牽扯起一個苦澀的微笑:“她跟我吵架了。”
我說不出話來,他們吵架是常有的事,我這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本來沉寂又將在我們之間纏繞,只是呂行路略顯無奈的聲音打破了這樣一種寧靜。
他問我:“如果你的男朋友跟一個女生在一起,只是幫她抬些東西,你會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我沒有男朋友。”我直覺對這個進行否認,忽又覺得這樣回答不對,繼續說,“所以我不知道我會怎樣。但是我想是我的話,應該不會誤會吧!”
以前柳晨幫過很多女生,我都沒有誤會,我想我是不會誤會的。
“哈……如果像你該多好,明明沒有的事,她非要憑空捏造。以前也是,很多事情根本沒有可吵的性質,非要拗著不肯低頭,她為什麼就不能順著我點?”呂行路抱怨。
他今天的怨氣很大,距離他一米以上都能切實感受到那種積壓已久的怨氣。感情是經不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再濃厚的感情也會在不斷爭吵中轉變成對對方不理解自己的厭惡,除了一些人是被虐體質不吵不過癮。
前生的他們曾經有過一次異常嚴重的爭吵,整整三個月的冷戰,直到陸琳再也忍受不住首先低頭。那次之後,他們就結婚了。婚後不再像之前那般時不時吵架,反而增加了數不盡的甜蜜。
呂行路這次能對著我這麼抱怨陸琳的不是,看來那些爭吵已經積少成多到他忍耐的極限了,若日後陸琳不肯首先低頭,那他們的冷戰期將會一直延續下去,可他們絕不會分手。
我不懂為什麼他們能這麼認定對方,即使外人插足他們也沒有動搖。
“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分手?”我問。
他愣了愣,像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只喃喃重複:“為什麼不分手……”
這時,我的手機突地一下振動,拿起一看,是顧重影發的簡訊,上面只有三個字,卻叫我驀然發現這一切都是顧重影設計的,他在幫我。
膽小鬼。
由此可知,為什麼六點過半了仍是沒見半個人影,很可能是顧重影通知我和呂行路的資訊是在六點,而其他則是七點或更後。
我不知道顧重影為什麼要幫我,寧願拆散呂行路和陸琳。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不過結果可能叫他失望,我會告白,但呂行路不會接受的。
鼓了鼓體內的空氣,勇氣不夠,就要用其他氣來替代。在呂行路仍糾纏在“為什麼不分手”的當口,我將那股氣吐了出來:“呂行路。”
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我又提了口氣憋在胸口,壓制住那處的心跳,我說:“我喜歡你。”
他貌似被我的話給嚇住了,眼睛瞠得老大,不一會兒露出恍然的表情,眉頭卻皺著說:“潘燕,不要亂開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真的喜歡你。從大一入校見到你後,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很真摯地說,心中一直積壓著的那塊巨大石頭彷彿在瞬間消失,憋在胸口的那口氣也徐緩地吐出,頓時覺得渾身輕鬆起來。
呂行路抿了抿唇,兩眉間的突起越發嚴重,看著我的眼神很複雜,像懷疑又像探視。
暮地,包廂門被重重拉開,“吱呀”一聲響徹整個房間,刺耳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