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達哀嚎。
蕭瑀和李綱猛點頭。
歷史上確實沒有這種先例,往上輸多少年也沒有。
這種事情真要是明告了天下,還不知道天下的人怎麼非議呢。
所以他們堅決不能答應。
李淵瞪起眼,喝道:“沒有先例,朕就開創這個先例!朕身為大唐的開國之君,應該有這個資格吧?”
陳叔達被懟的有些說不出話了。
蕭瑀和李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李淵身為大唐的主宰,又是大唐的開國之君,他確實有資格開創這個先例。
因為在他前面,還沒有大唐,也沒有大唐的其他皇帝,所以沒有祖宗成法可以約束他,他所說的一切,所作的一切,就是祖宗成法。
“聖人,您這是在給宗室招禍啊。”
裴矩蒼白的鬍鬚哆嗦著哀嚎。
李淵兇狠的看向了裴矩。
裴矩毫無懼色的哀聲道:“聖人啊,您真要是這麼做了,那以後的聖人恐怕就很難有嫡子了。”
裴矩的聲音不大,但觀點很犀利,一下子就把李淵給鎮住了。
李淵瞪著眼睛愣愣的看了裴矩半響以後,惱怒的喊道:“你胡說八道!”
裴矩躬身道:“臣只是就事論事,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聖人應該清楚。”
陳叔達、蕭瑀、李綱、裴寂見裴矩把李淵給鎮住了,二話不說就開始支援起了裴矩的觀點。
李淵說不過他們,果斷髮飆了,“你們這是在咒朕!在咒朕的兒孫!”
裴矩幾人趕忙躬身連呼不敢。
李淵氣的直哆嗦,直咆哮。
但卻拿裴矩幾人沒辦法,因為說不過。
“朕就是要立元吉為太子!”
到最後,李淵乾脆耍起賴了。
裴矩幾人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雙方一時間竟有點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候,薛萬述從安禮門上跑下來了,在經過了層層通稟,層層摸查以後,出現在了李淵面前。
李淵正跟裴矩幾個人賭氣呢,所以說話很不客氣。
“你不在城頭上陪那個逆子造朕的反,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薛萬述嚇了一跳,趕忙單膝跪在地上道:“臣和殿下絕沒有謀逆之意,臣和殿下是在討逆。”
李淵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氣更大了,“討逆討到朕頭上了,合著朕也是大唐的逆賊啊?你回去問問他,他是不是改姓楊了?”
薛萬述嚇的直哆嗦。
他覺得李淵是瘋了,什麼都敢說。
陳叔達、蕭瑀幾個人鬍鬚都快揪乾淨了,他們也覺得李淵瘋了,開始胡說八道了。
要不是在這裡的都是李淵的心腹,他們已經開始吩咐人殺人滅口了。
“怎麼不說話了?被嚇到了?”
李淵瞧著薛萬述的慫樣,瞬間失去了繼續刁難他的興趣,沒好氣的道:“這就嚇到了,在安禮門上衝朕叫板的那股勁去哪兒了?”
“臣可沒有……”
“行了,朕沒有閒心聽你辯解,說吧,那個逆子叫你來做什麼,不會又出了什麼難題來刁難朕吧?”
“……”
薛萬述一陣無語過後,低著頭道:“那倒不是,殿下是想請聖人派兩個御醫到城頭上去。”
“御醫?”
李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叔達、蕭瑀幾個人瞪直了眼,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忤逆朕,在跟朕對著幹,還讓朕給他派御醫?”
李淵難以置信的盯著薛萬述問。
薛萬述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