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原劍王吳半山的親傳弟子,為了她,吳半山完全有可能親自出馬,你們擋得住?”
陸帆遠笑道:“當然擋不住,吳半山已然跨入循道兵解之境,乃是江湖最頂尖的強者之一,但江湖,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且不說朱宥在我手上他不敢亂來,就算亂來又如何?循道兵解強者敢大肆屠殺我山中弟兄嗎?你以為四川武林沒人管得了他?青城山那群道士可不是好惹的。”
傅殘沉默,他忽然忘了,四川最強大的勢力不是青山寨,也不是龍象山莊,而是那古老的道家領袖門派青城山。
那群道士追求天道,一般不參與江湖紛爭,但最近幾年卻蠢蠢欲動,在甘肅南部已和懸彌寺幹了好幾架了。
青城山現任掌教真人悠然子,武功深不可測,且出世之心不強,上任後便政策大變,大有參與江湖紛爭之勢。
傅殘在想,如果說出朱宥真正的身份,陸帆遠會不會妥協?但很快這個想法便被傅殘否定,郡主身份一出,這事情就大了,挾持皇親,可誅九族!誰知道陸帆遠會幹出什麼事來!
陸帆遠頓了頓,終於說道:“所以,傅少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你是傅寒風的子嗣,傅寒雨的侄兒,相信大風堂一定不會不管你的。”
他說完話,大手一揮,兩位堂主已然走了上來,道:“傅少俠,朱女俠,請!”
於是兩人很快便被帶到一個鐵牢之中,那人笑道:“傅少俠,大當家的說,只要你能砍斷這鐵柱,我們可以讓你們走。”
傅殘苦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用試嗎?
他盤坐在地,不再多言。
待他們走後,朱宥便沉聲道:“這間牢房是由鐵精之母和玉龍奇石煉成,和天青大比的鐵桿一樣,非宗師之力不可擊斷。”
傅殘點頭。
朱宥道:“但我知道,你應該可以!你能接住守渠人的拳勁,內力應該已達宗師。”
傅殘苦笑點頭,他服食黑鐵玄蛇內膽,易經伐髓,內力大增,若全力而出,應該能夠斬斷鐵牢。
但那又如何?陸帆遠也就說說而已,絕不可能放自己離開,斬斷鐵牢的巨響足以把他們全部吸引過來。
傅殘看著朱宥,嘆聲道:“剛才在議事堂,你為什麼不願走?”
朱宥臉色微變,咬牙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嘴硬的傻妞。”
“你說誰傻妞!”朱宥一怒,頓時站了起來,眼看就要拔出長劍。
傅殘頓時擺手道:“行行行,當我沒說,你先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等找到辜箐妹妹,我就立刻回燕山向師傅請罪。”
傅殘道:“你請什麼罪?又不是你的錯,要請罪也是我去。”
“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朱宥猛地一拍地,橫眉冷對。
傅殘只好訕訕閉嘴。
就這樣,兩人在鐵牢之中足足呆了三天。
傅殘毫無辦法,直到第三天夜晚,一陣細微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朱宥抬頭一看,只見兩道纖細的身影已在眼前。
是兩個女子,一穿粉衣,一著綠裙。粉衣姑娘臉戴面紗,眉眼青澀,約二十歲;綠裙女子也是黑紗遮臉,額頭飽滿,眼神嫵媚,看起來大約三十餘歲。
傅殘還未說話,綠裙女子拿出一串鑰匙,開口道:“答應我們兩個條件,我放你們離開!”
毫不寒暄,直入主題,急切的傅殘此刻最喜歡這種對話,眯眼道:“怎麼稱呼?”
綠裙女子面無表情道:“妾身姓魚,這是小女阿琳。”
粉衣女孩俏臉微紅,施禮道:“見過傅大俠。”
傅殘點頭道:“好,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