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主人,在諸位水手、商人看來,是個極其神秘的人物,據說武功很高,還是個絕色美人。
這些內容,傅殘並不關注,他只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到東瀛。
他並沒有想好到了那裡之後具體怎麼做,但想來也是加入一個小門派,做做打雜的活路,感悟一下最底層的人生。
他緩緩開啟窗戶,大風直接從外面瘋狂灌進,比甲板上的風更加強大。在這種力度之下,一個東西是很難保持平衡的。
包括!劍!
用風來練劍!再好不過了!
他看著自己手上古老的劍鞘,眼中露出迷離之色,無論何時,破風劍都會在自己身邊,絕不會離開!
它就像是自己的影子,無論何時何地,都跟自己緊緊連在一起。
他現在右臂盡廢,幾乎不能用力,只能左手握劍!
當他握住劍的那一刻,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頓時傳來,彷彿渾身多了一股使不完的力量!
長劍有靈!破風劍跟著自己這麼久,早已有靈。
或許它遠遠不如天下第一神劍青華劍,也不如秦始皇陵刀兵冢之中那柄千年青銅煞器,甚至還不如困魔鎖鏈。
但他卻實實在在是自己的劍啊!
這個念頭剛起,破風劍忽然輕輕一顫,發出低低的錚鳴。
傅殘欣慰一笑,左手緩緩拔出長劍,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雪亮無比的長劍,頓時從劍鞘之中抽出。
沒有任何人能想象,這樣破舊、古老的劍鞘之中,卻隱藏著如此人間利器!
那銀白的寒光,那璀璨的鋒芒,在沒有內力的灌注下,依舊是那麼不凡,那麼驚心動魄。
他右手在劍鋒上緩緩一摸,感受著那股冰涼,感覺渾身毛孔都要張開。
幾乎一瞬間,長劍已然刺出!
迎著狂風,刺出!
劍勢已盡,一聲空氣嗚咽才驟然發出!
他的劍!實在太快!
比聲音更快!
他的左手劍法,不會比右手差,因為他這幾個月來,從未停止訓練。
下肢還不能動時,他便已經開始在練習了。
他前世便精通劍法招式,左手劍法也並不遜色,幾個月的恢復,讓他的左手劍法已然恢復至巔峰時期。
他緩緩收回長劍,蓄勢良久,然後再猛然刺出。
他每一劍刺出,必是一往無前之勢,因為他的精神和力量,已然全部融入了進去。
他敢肯定,單論招式,當世他罕逢敵手!
因為沒有一個人如他一般,練了整整二十餘年的劍法,而沒有接觸內功。
在前世,他的劍法便與殺人技巧融合了起來,簡潔,果斷,狠辣,一擊斃命!
半個時辰,他就這麼單純地刺著,沒有任何招式,沒有任何花哨。
但這卻像是耗費了他所有的體力一般。
汗流浹背,躺在床上不斷喘著粗氣,然後緩緩站起,朝外走去。
他必須要看見這個世界,才會覺得踏實,那汪洋大海,彷彿能給他力量一般。
他時常在想,丹田便如同汪洋,內力便是這無邊無際的水。就算丹田破碎,這水也不會消失,只會流到其他地方。
但其他地方,又是哪兒呢?
為什麼根本感受不到?
他看著這汪洋大海,心中忽然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卻又完全抓不住。
周圍普通商人對著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可能是因為他的面具,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腿!
他的左腿瘸了,走起路來偏偏倒倒的,極為滑稽。
但從沒有人敢上前來說,因為他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