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字號午間便住進兩位……”
“哦!我看錯了,是黃字號。”
客棧的房號,常以天干排列,間以千字文列號,但一般沒有天、地兩號。黃字號,其實也就是一個院子裡的第二間。
店夥計應喏一聲,問道:“客官的行李,是否交櫃?”
“不用了。”
賬房又問:“請問客官尊姓大名?查房時好有個關照。”
“徐飛龍。”徐飛龍簡捷地答。
“折”的一聲響,賬房的筆無故而墜。
店夥計也吃了一驚,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恰好接觸到他冷電四射的目光,不由打一冷戰,悚然轉首徐飛龍顧。
“你怎麼啦?”徐飛龍向臉上變色的賬房間。
賬房啊了一聲,神魂入竅,手抖索著拾筆,不小心又將帳簿掃落櫃下,手忙腳亂的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小三,快領客官至上房安頓。快。”
“貴店是否供膳食?”他又問。
“供,供。但客官如需可口的酒菜,須至右鄰酒肆中吃東西。”
“哦!謝謝。”
店夥計小三趕忙伸手接過他的包裹,踉蹌向後走。
西院共有三進上房,廊下燈光明亮,長凳上由有不少客人在聊天。天氣熱,不宜早睡。
進入客房,店夥計挑高油燈,將包裹放在床上,不自然似乎畏縮的問:“徐爺是否將酒菜叫來房中……”
“不必了,我要出去吃東西。”
“澡堂在後面,徐爺請自便。”
“謝謝關照。”
店夥計匆匆走了,徐飛龍先打量四周,牆壁堅實,門窗牢固。一床,一幾,一凳,一桌。
門上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銀錢各物,貴客自理。燈旁也貼了一張字條:滅燭小心。
店夥計送來了一壺茶,一盆水,頗為周到。
洗漱畢,徐飛龍出房帶上房門,突聽到鄰房有個女人的嬌嫩嗓音說道:“小姐,這就走麼?”
“唔。”另一人答。
“船家保證夜航安全,明早便可越過黃州。小姐,其實走陸路要自在些,坐船夜間風險太大,到九江水陸兩途相差不遠,不如走陸路為上。”
“好,走陸路。”
徐飛龍不再聽,舉步走了。
玄字號鄰房不久房門大開,出來了兩位少女。白衣裙,佩劍,各提了一個包裹,看髮飾與衣裙,便知是一主一婢。
赫然是雲瑩姑娘,她帶了一位侍女,竟在這種小店投宿。店夥計說她們是午間落店的,為何不在城內安頓?
雲瑩領先而行,一面走一面向侍女低聲說道:“我們該早些動身的。”
“其實,小姐並不需急於上路……”
“胡說!墨少爺留下話,要我們趕往浙江會合,怎麼能不趕快些?”
她們到店堂結賬,徐飛龍已經踏入酒肆的店。鬼使神差,雙方錯過了。
酒肆中高朋滿座,燈火通明。當徐飛龍踏入店堂時,所有的目光都已經向徐飛龍集中。
事先他在客棧中通名,利用洗漱的時光,已經給對方充裕的時間將訊息傳出,客棧酒樓是傳播訊息的最佳處所。
徐飛龍到武昌尋仇的訊息,整整在江湖人口中傳播了一天,經過有心人的好奇追蹤,卻毫無發現,這時他出現在洪山的道旁客棧中,其受人注目的情景可想而知。
店堂中十餘付座位都已經客滿,他在百十雙好奇的目光注視下,走向有首第一張食桌。
那兒,已經有六名客人,各自叫來飯菜吃東西。販夫走卒食物簡單、一小碟菜,一盆大米飯便解決問題,各吃各的互不侵犯,一桌中有六個人已經嫌有點擁擠。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