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逃得性命,居然歡天喜地稱謝,搬至後艙安頓。黑道朋友恨透了雲墨雙奇,有人出來向雙奇叫陣,他們自然興奮鼓舞,不在話下。
全艙的客人,都向徐飛龍投過來驚奇困惑的目光,他們並不知他是什麼人,這些事只有江湖人方能知道底細。
有眼光有經驗的人,對徐飛龍無端興起六七分恐懼,似乎感到他是一頭猛虎,與猛虎相處,豈能不膽戰心驚?
徐飛龍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仍然坐在窗前吹他的笛。
腳步聲入,有人到了他身後。
“你有話要說麼?”徐飛龍停止吹奏,頭也不回的問。
那是一個穿了青袍的中年人,方面大耳,身材高大,一表非俗。
“老弟我能坐下麼?”中年人含笑問。
“愛坐就坐,不坐就走開。”
“謝謝。”中年人在一旁坐下,不介意的說。乾咳了一聲,又道:“我姓羅,單名建。”
“我,徐飛龍。”
“徐老弟,我能向老弟坦誠進言麼?”
徐飛龍扭頭冷然打量這位羅建,久久方冷冷的說道:“離開我遠些,我不聽進言。現在,你給我走開。”
羅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說得下不了臺,大概修養有限,不由惱羞成怒,冷笑:“閣下,你是不是太狂了些?”
徐飛龍臉色一沉,陰森森的問:“狂又怎樣?你有何打算?”
“我……”
“你還能吃掉我不成?我不聽你的難道犯法?”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不講理。”
“是因為我比雲墨雙奇利害所以不能不講理,吃定我徐飛龍了是嗎?”徐飛龍咄咄迫人的問,不留餘地。
羅建被迫急了,口不擇言的說道:“雲墨雙奇算不了什麼,武當的門人子弟怕過誰來?哼!”
徐飛龍正要找機會揚名傳信,豈肯錯過機會?心中一轉,笑道:“哦!原來如此。但據我所知,雲墨雙奇自以為是,處事只問是非,不問對方的身份,對事不對人,對五大門派毫不賣帳,曾經不留情地懲戒過五大門派的一些弟子,對不對?”
徐飛龍原想挑起武當門人對雲墨雙奇的仇恨,但卻失敗了。羅建哼了一聲說道:“五大門派的門人子弟中,人多了,自然良莠不齊,不肖門人曾經被雙奇懲戒,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徐飛龍一見對方改了口氣,心中又是一轉,付道:“這傢伙倒是個明白人,不必利用他了,打他一頓借他的口傳信足矣!這些自稱俠義的名門大派弟子,恐怕也不敢與江湖公認的俠義英雄雲墨雙奇對立,與俠義英雄對立,豈不成了歹徒惡棍了麼?”
徐飛龍臉色略弛,陰笑著說道:“可敬可敬。呵呵!你這位可敬的人,是武當門下弟子麼?”
“不錯,羅某以能身列武當門牆為榮。”羅建傲然的說。
羅建沒聽出徐飛龍話中的危機,直率地答覆自己是武當門人。徐飛龍仍在笑,又問:“出身名門大派.滋味如何?”
“你這是什麼意思?”
“隨便問問,並沒有其他意思。閣下,你是大門派的弟子,竟然替武陵山寨黑道好漢力天王的爪牙打抱不平,不怕有辱武當門風?不怕有傷俠譽?不怕……”
“閣下什麼意思?”
徐飛龍理也不理繼續道:“不怕蜚語流長?不怕江湖朋友說你通匪?”
羅建勃然變色,不悅地大聲道:“我並末替這些小惡棍打抱不平……”
“你公然向我說理,還敢強辯?”
“胡說!我只想奉勸閣下……”
“你也配?”徐飛龍乖戾的說,一掌抽出。
羅建反應奇快,起手閃撥五指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