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想了一會,輕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哭吧,哭出來也許對你有好處,我去找船,天太黑,還不知在什麼地方呢,但願找得到船。”
湖灣三面都是山,這兒是從山區延伸下來的一座峽谷,有一條小溪流入湖中,附近不遠都是山崖,根本無路可走。徐飛龍找了一圈,那有什麼船?
“糟!看樣子得往回走了。”徐飛龍想。
回到原處,小敏問:“找……找得到船麼?”
徐飛龍嘆口氣,苦笑道:“沒有,且等天亮後再說,也許可望有船經過此地,不然只好重行入山。”
“那……那墨飛到底是……是怎麼回事?他是你的仇……仇家?”
“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問,那姓墨的,不是什麼好東西,自以為是的很,認為我是什麼兇手,因此千方百計要找我,想置我於死地。我的武功比他差得遠,只好躲躲藏藏逃避他的追殺。睡吧。”
“我……我渾身痠痛,胸……胸部呼吸困……困難,好……好痛,我想……我要死了。”
“服了那丹藥,你想死也死不了。”
“那是什麼丹藥?這麼厲害。”
“這我沒問。不過我身上還有六顆,你死不了的。”
“可……我仍感到很痛。”
“好吧,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我運功替你疏經活血吧。”
東方天際出現了魚肚白。首先看到了數外的湖上有帆影萌動。往北看,大孤山聳立湖中,今天看樣子是一個大晴天。
一艘大船從上游過來,三張帆鼓風飛駛。徐飛龍站在一座大石上,揮手大叫道:“船家,靠岸,靠岸!”
船在兩裡外,這一帶山區偶有強盜出沒的地方,而且又是大船,即使船伕能聽見,也不會靠岸自找麻煩,徐飛龍幾乎叫破了喉嚨,船卻漸去漸遠。
小敏姑娘被叫聲驚醒,睜眼一看,朝霞滿天,她挺起上身。
身上的痛楚已經不明顯了,只感覺到胸口仍有些少隱痛而已。她緩緩站起,被晨風一吹,頓覺精神一震。她深深吸入一口氣,向遠處的徐飛龍走去。
徐飛龍並未注意到她,正將手中的石塊恨恨的擲入水中,衝遠去的船影罵道:“該死的!我不相信你們都是聾子。”
徐飛龍移目向上遊眺望,眼角看到小敏姑娘了,先是一怔,接著揮手叫道:“你剛好,小心著涼。”
關懷的話,讓她感上心頭,流下了兩行淚來。
徐飛龍一看又哭了,暗歎一聲,躍下巨石向她奔來,問道:“你……你怎麼了?不舒服?”
她仍在流淚,指指心口顫聲道:“我……我這……這裡痛。”
“這沒什麼,等會到了鎮上,找個郎中替你弄兩服藥吃了,便不會痛了,三兩天之內,就會好的,不必擔心!”
“不是,是心痛。”她抽泣道。
“小姑娘,不要多想,當時那情況,你爺爺委實無法救你,他也是不得已,你怎麼能怪他?”
“是的,我不能怪爺爺,但我卻在生死關頭了救他老人家,他卻……唉!而你……”
“我是恰好有機會救你,假如我正被追著,也不可能救你的。”
“謝謝你的開導。”小敏姑娘說。
“眼下恐怕不容易找到船。”徐飛龍岔開話題說,向湖中眺望。
“咦!上游好像來了一條船。”
一艘小烏蓬剛繞過南面的山角。順流而下,像是艘漁船,一名船伕,正操著雙槳,悠閒的順流而下。
船伕赤著上身,黝黑的身材壯如牛,一面划槳,一面亮著大嗓門,唱著漁歌。
唱聲嘹亮,頗為自得其樂,徐飛龍奔上一座巨石,脫下外衣不住揮舞,大叫道:“船家,請靠岸,請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