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龍倒拖著渾身沾滿毒液,雙眼難以睜開的毒王,在山坡繞著圈子奔跑。
一圈,兩圈……毒王仍在狂叫著。
四圈,五圈……毒王已經沒有聲音發出了。
六圈……毒王的手腳都不再掙扎揮動了。
七圈,八圈……
徐飛龍腳上越來越快,毒王全身的衣服都破碎的無法蔽體了,尤是背部,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慘狀令人不忍直視,右腳似乎都被拉長了許多。
徐飛龍在第十圈後終於停下來了,附近的地面一塌糊塗,野草荊棘被拖壓得完全走了樣,像是遭了無數人的踐踏一般。
毒王已經失去了知覺,成了個幾乎赤裸的血人。
又是毒又是血的這樣子太噁心,他也懶的察看毒王是死是活了,頓時揚長而去。
到達谷口,狂丐與幹幻劍正在等他。
千幻劍李玉堂夫婦都來了,之外是李家三兄妹。其他四人是天罡手、生死判官、飛天狂聖、與千幻劍的好友無情劍申亮。
除了千幻劍的妻子散花仙子張碧玉之外,其他都是徐飛龍的老相識了。
飛天狂聖與李驊都曾經中過毒,這時仍然萎頓不堪。
九個人氣色甚差,嘴唇乾裂看著像是元氣大傷。
相見之下,幹幻劍道謝之餘也不勝感慨。
寒暄畢,他向狂丐問:“前輩,你是怎樣進去的?”
狂丐丟掉手中的單刀,笑道:“兩面砍樹鋪路,從上面超越撤毒區,累死人了。幸好從最後一組警衛那裡弄到了解藥,不然靳老兄與賢侄恐怕渡不過這道難關了。看你滿面春風,大概毒王也完了吧。”
“差不多吧!”他將拿下毒王的經過說了,最後說道:“我們到茅山鎮休息,眼下鎮上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家鳳臉色有些不正常,依近的說道:“二哥,我爹以為你會溜到黃州去與窮儒會合,你怎麼反而往下走了?”
“本來事先約好在黃州會合的,但中間出了點事……”他欲言又止。
千幻劍苦笑道:“當我們知道你中毒的訊息時,真把我們一家子快急瘋了,唉!你呀!做事還是太冒險了。”
“為了小侄的事,真是麻煩大伯了。”
“過去的不用再提了。”千幻劍不勝感慨:“本來,我們是準備專程前來幫助你的,沒料到被他們引人死谷,被百毒大陣困住在著,反而得勞你來救我們。唉,你知道窮儒的下落嗎?”
“知道。”徐飛龍點頭。
“你打算怎麼辦?”
“小侄是來借人的。”徐飛龍注視著挽住他的李駒說道。
李駒拍了他一掌,笑道:“二弟,水裡火裡,你說吧!”
“三弟,你還能動劍嗎?”徐飛龍問。
“笑話,把肚子填飽,又是一條生龍活虎似的漢子,你信不信?”家驊拍著胸膛:“當然,這一天半天裡,的確無能為力。”
“我準備明天正午動手。”
“還有一天半工夫,放心吧!”家驊欣然說道。
“慢來慢來。”千幻劍搖手說道:“周賢侄,先把計劃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謀而後動才是。”
狂丐突然介面道:“休怪老要飯的心直口快,我們上了年紀的人,辦起事來千小心萬謹慎,顧忌太多算的太精,反而顧此失彼坐失良機。老弟,讓他們青年人去闖,有活命閻王在,你大可放心。據老要飯的所知,他似乎已經做好了滅掉渾天王的妙計,你一多嘴,他反而拿不定主意啦!你是他的長輩,你的話他不敢不聽,聽了以後,他就不得不重新改變計劃。老實說,這小夥子貌似是個成了精的老江湖,他那些鬼點子連我老要飯的也甘拜下風,你那些餿主意,絕不比他高明,你何苦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