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不到酒友啦!”徐飛龍似笑非笑盯著鍾三哥,開著玩笑道:“小心點呀,我的三哥。”
“我?我鍾老三算哪門子的人物?”鍾三哥苦笑道:“我不過就是在碼頭上跑跑腿,替財神爺們通通關節,賺幾文的跑腿錢,你把頭面人物看得也太不值錢了呀?”
“咱們不談這些,反正事不關己不操這心,咱們這些個小人物,就算殺了我們也剔不出來四兩肉,再麻煩的事情也輪不到咱們頭上的,因為你我都不是什麼有頭有臉人物。誰會沒事跟我們過不去。”徐飛龍一面替對方斟酒一面說道:“誒!三哥,悅來老店大前天從江下面來了一家人……”
“你是說那來投親的宣家母女?”鍾三哥眼中帶起了邪邪的笑意。
“是啊!好像她們還託了孫二哥打聽訊息。”
“沒有結果,老孫花了兩天的工夫,到景亭山一帶找了好久,還倒貼了十幾兩,最後還是徒勞無功。”
“他們要找的人是誰呀?”
“不清楚,老孫事前事後口風緊得很。小玖,有意思?”
“有意思?什麼意思?”徐飛龍頗感興趣地問。
“別給我裝蒜。”鍾三哥湊頭低聲說道:“投親無著,盤纏有限,寡婦弱女,最後會怎麼樣,不說你也該清楚。我知道你手裡存了點錢,要不在她們身上下點工夫,不要說一箭雙鵰,撈上一個也夠你快活的啦!我可聽說城裡的裘老鬼裘得功,已經在作這個打算了。兄弟,你要下手可就要敢早啊,晚一步可就沒你的份了,要是裘老鬼真的出手了,你是無法跟他爭的,雙方地位差得太遠了。”
“裘老鬼已經在昨晚失蹤了。”
“什麼?你的訊息從那裡得來的?”鍾三哥驚問道。
“裘老鬼已在昨晚失蹤。”
“什麼?你的訊息從何處得來的?”鍾三哥驚問。
“今早傳出來的。”徐飛龍平靜地說:“我敢跟你打賭一文錢,下一批失蹤的人,一定輪到有頭臉的二三流人物了。你老哥在周邊也可算是三流,你明白小弟的意思嗎?”
“呸呸呸!胡說八道,這要說我是三流,你也差不到哪去。”
“小弟是第四流的,早著呢。”徐飛龍似笑非笑舉碗道:“大魚沒被捉光之前,我這條小泥鰍還是安全的,怕只怕意外落在網裡,那就只能怨命啦!”
“小玖,你這話好像有點玄機啊。”鍾三哥放下酒碗:“是不是真有什麼禍事要發生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徐飛龍擺出天掉下來也無所謂的氣概道:“今天有酒今天醉,禍事不禍事去他孃的!來,喝啦!喝夠了晚上還得趕路呢,那批紅貨約好了嗎?”
“約好了,就在廖家灣。”鍾三哥放低聲音道:“錢先付一百二十兩,平安到地頭另外還有兩百五十兩,天一黑我來找你,你把竹筏子弄到溝岸等我。”
“放心啦!有我在,誤不了事,來,幹!”
徐飛龍和鍾三,都是周邊一帶吃水上飯的地頭蛇,俗稱引水人,其實就是給走私販子的領路的潑皮,專門串聯稽查所的人好讓走私販子逃避緝查,其實全仗的是地頭熟人面廣從中取利。
次日天剛發白,竹筏靠上了城南的西岸。對面,是就是湖口。這一邊則是響山,兩崖聳峙,蒼翠對立。
徐飛龍的住處就在這水邊的響山山腳下,那是一座名符其實的竹屋,在這山腳下居然顯得很有格調,小小的兩進小院,旁邊還伸出一座小陽臺來,從壁柱到屋頂的竹瓦,整棟房子全是竹子沒有用一根木料。
徐飛龍下了竹筏,熟練的把筏子拖上河岸,抬頭便看到上面二三十米外的竹屋。突然,他臉色一變。
他的竹屋裡沒放什麼值錢的東西,周邊又都是鄉里鄉親的,相處得不錯,他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