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己經過了大半天了,怎麼還不見李天師的人到達,我怎麼能不為自己打算?本來,我會合湖廣秘站趕來的人時。便打算立即乘船離開,偏偏碰上你橫加阻攔。說什麼天師一定可以在短期間內趕到,說什麼要擒下碧落山莊的人帶回南昌。可千幻劍已經到達這麼久了,你們的人呢?”
“天師的船也許出了意外,但也延誤不了多少時間,我深信在等一會,他們便可趕到此地。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時天師的船,可能已經靠岸了。”
“可能?可能兩個字太不切實際了,我還是實際點好。”
“江兄,那你又有何打算?千幻劍堵在下面,監視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有他在,你能平平安安的撤走?”
“哼!他們只有十八個人,能監視什麼?”
“江兄的意思是?”
“他既然不上當,來闖我的劍陣,那我只好先脫身再說了,我只要繞道以全速趕往江邊,他能奈我何?這片山林處處可以藏身,即使有三五百人,也攔不住我。就憑他那十幾個人能做什麼?”
“江兄,這又何必呢?江兄你就算對天師有成見,但總不能不顧大局是不是?其實你就算殺的了千幻劍,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如果你能將他降伏,對日後寧王大業是何等重要?千幻劍兩個兒子都受到了天師的禁制,只要大師一現身,他倆便會乖乖地聽命,到時候自然可以脅迫千幻劍接受條件。”
“哼!李自然未免大小看千幻劍,他那迷魂大法不見得奈何得了千幻劍,更別說即使他兩個兒子接受驅策,也不一定就能脅迫他就範。”
“你怎麼這樣死心眼呢?要是他兩個兒子如果用自殺相威脅,他難道還能說出個不字?”
濁世狂客冷冷一笑,拂袖而起說道:“千幻劍如果連兩個兒子的命捨不得,他還怎麼配稱武林一代豪傑?他這人死心眼固執的很,你就是殺了他,他也不會屈辱的受人擺佈的。你告訴李天師,少做他的春秋大夢了。我已經決定了,立即準備動身。”
“江兄,且慢決定……”
“你想怎樣?”濁世狂客沉聲問。
“為大局著想,可否再等候一會?”
“不能。”
“江兄,這時離開的確不便,天黑後再離開可保萬全啊?”
“距天黑還有半天,還早著呢。要等你在這等好了。”
“江兄,此時動身死傷在所難免。你那些弟子,都是你花了無窮心血所培育出來的精英,他們對你忠心耿耿,視死如歸,都是你得力的臂膀啊。自從東流天羅被毀之後,這幾年來,你損失了不少人了,難道說,他們對你誓死效忠,你就不肯珍惜他們寶貴的生命?你寧願為了讓李天師失敗,而讓忠心耿耿的弟子任由千幻劍屠殺麼?”
“你……”
青袍人看到這話有用,立馬鼓其如簧之舌勸阻道:“如果李天師趕到的時候,而你卻犧牲幾名弟子逃走了,日後這件事傳出江湖,對你的聲譽可不只是嚴重打擊而已了?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弟子,對你的看法恐怕也會有所改變啊?”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濁世狂客厲聲問。
“呵呵!我怎麼敢呢,只是有話在喉,不吐不快,說的雖是忠言逆耳,但不無道理啊,江兄。九華奎文昭策反了你九個弟子的事,這可是前車之鑑啊。”
濁世狂客心中一跳,這幾句活像春雷炸響一般擊中了他的要害,頹然坐下不勝厭煩他說道:“好吧!我就等等李天師,果他失敗了,而我的弟子也有人跟著遭殃,今後他走他的,我走我的。”
下面的矮樹林中,千幻劍和窮儒不安的商量道:“富兄,眼下該怎麼辦,怎麼他們至今也毫無動靜呢?”
窮儒眉心緊鎖,遲疑他說道:“好像有點不對。依濁世狂客這傢伙的性格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