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龍和狂丐繞至路旁的松林,躍上樹靜候變化。
狂丐說道:“如果有妖道的人經過,那就十全十美啦!”
“這計劃真是妙極了。那不是來了嗎?”徐飛龍向山下一指。
日影西斜。天色不早。
來人是早上下山,被段嶽削掉袖子的不戒魔僧,已換了新僧袍。扛了方便鏟急急向上趕,行色匆匆。
“這和尚竟然還好意出門。”狂丐說道:“可不能讓他真把這兩位仁兄帶走。”
“我來打發他。不過要改個裝扮。”徐飛龍充滿信心地說,懷中掏出一塊破爛,往左頰上一招,成了一塊青紫色的胎記,另一條玩意往右耳下一貼,成了一條刀疤,手一抓,發掩住前額。
“咦!你這麼一變真像是那吃遍八方的苟精忠。”狂丐說道。
“本來就是吃遍八方苟精忠,老前輩您的同行,不過他可沒你這麼俠義啦!正好去接近這禿驢。”徐飛龍輕鬆地說,溜下樹走了。
不戒魔僧遠在四五十步外。便看到爬伏在地的兩個人,一怔之下,本能地腳下一緊。接近至十餘步外。看到半截九環大刀,欣然叫道:“原來是你們。比佛爺早到一步哩。得來全不費工夫,佛爺正要向你們打聽魔龍現首的下落。咦!誰制了你們的穴道?”
和尚將兩人翻轉,獰笑著問兩人被制住了那個穴道。
奪命刀大概對不戒魔僧不陌生,急急地說道:“說來慚愧,被人用暗器制住了脊心穴。魔僧,你來九華有問貴幹?為何要問魔龍現首的訊息?”
不戒魔僧並不急於解穴,支住方便鏟陰笑道:“你們不是來替魔龍現首助拳的嗎?為何不知他的下落?”
“我們一路從湖廣趕來,怎知他眼下是否也來了?”奪命刀說道:“快替我們解穴,和尚。”
“慢來慢來,哦!我還不知道誰制住你們的呢?”
“見了鬼了,我們怎知有人在這裡埋伏?一定是無影郎君的人,真是豈有此理,怎能在會期前暗襲呢?江湖道義何在?”奪命刀恨聲說道:“好像是兩個人,一個可能是老道。似乎叫什麼五……晤,五靈吧?五靈什麼就不知道了。我們被擊中之後,有人出面相救,被妖道誘走了,眼下不知是吉是兇。和尚,怎麼不替我們解穴?”
不戒魔僧哈哈狂笑,聲如梟啼。
百步飛虹哼了一聲說道:“榮兄,你還沒看出和尚的態度?八成兒他是替無影郎君助拳的人,你還希望他替我們解穴?別做夢了,他在打我們的主意,也許他與那個什麼妖道是一夥的。”
“制你們的人,很可能是五靈尊者。”不戒魔增獰笑著說道:“烏施主猜對了一半。佛爺的確與五靈尊者是同夥,但不是替無影郎君助拳的人。”
“那你……”奪命刀訝然問。
“哈哈!我們過去總算有些交情,因此,佛爺願將富貴榮華住你們懷裡送,不取分文酬勞,但有條件。”
“條件?你的意思……”
“把那魔龍現首忘了吧,那對你有好處。哈哈!佛爺要帶你們走,但卻須制住另一處穴道,我要制住你們的氣海穴,怎麼樣?”
“你說的話,榮某可聽不懂。”他感到對方敵意甚濃,不知到底有何用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反正對你有大好處,衝著我們往昔的交情,佛爺決不會害你們的。”不戒魔借一面說,一面俯身去制奪命刀的氣海穴。
突然遠處人影一閃,來勢如電,無聲無息像個有形無質的幽靈朝著不戒魔僧貼去。
躺在地下的奪命刀看到了,百步飛虹也看到了,但俯身背向的不戒魔僧卻無法看到。
叫花子打扮的徐飛龍用上了輕功絕學靈幻身法,鬼魅似的到了魔僧身後,大喝一聲,右腿疾飛,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