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池庵下面一公里便是二天門,九華街就在上面的三天門內。
兩裡地片刻即至,坡頂上矗立著巍峨的半霞亭。
這段路他白天走過,自然不會弄錯,再往上去就是白天碰上五靈尊者的望江亭了。
半霞亭徐飛龍其實也來過,也就是白天把恨天無把一群歹徒,引離大道至下面小山決戰的地方。
過了半霞亭十來米,是一連串的石階。
剛奔上第三級,徐飛龍突然止步叫道:“咦……”
他飛退而下,三把飛刀從右上方閃電似的射到,如果他慢退一剎那,後果不問可知。腳一沾地,人隨勢下挫。
這瞬間,一枚暗器幾乎貼著頭頂掠過,後面有人不聲不響偷襲了他。
徐飛龍也是警覺,人剛下挫立即躺倒,向左方急滾。
果然,右方几乎同時射來一枝袖箭,也是危極險極地擦胸而過。
就在這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他幾乎已經進出鬼門關三次之多。當即驚出一身冷汗,可驚剛過卻也無名火起。
徐飛龍徐徐挺身而起,冷笑道:“暗器的勁道真是十分的驚人,諸位可都是暗器高手,不像是那些普通的卑鄙無恥的習慣偷襲的毛賊。我現在要聽聽你們解釋,諸位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不然就算是朋友也別想好過。”
共有四個人現身,身材一般高,健壯高大,挽道士髻,穿兩截褐衫道士裝,只是腰帶上插著連鞘長劍,星光下雖看不清臉容。但從舉動上可看出全是青年人。
四個人腳下沉穩而又輕靈,陰森森鬼氣沖天,一言不發緩緩接近,將他圍住了。
”閣下,不要再裝神弄鬼了。”他前面的青年人陰森森地說。
“什麼裝神弄鬼?”徐飛龍強忍動手的慾望問道。
“閣下入暮時分,便從五溪橋往上跟。我們在前面投宿,你還像附身冤魂似的死纏不休。之前我們動身上山,你就仗地形熟悉,忽前忽後不斷用石塊樹枝襲擊,到底有何用意?”
“用意你個大頭鬼,我根本就不……”徐飛龍發覺是飛來橫禍,立馬氣憤的罵道。
“別藏著捏著了,你以為能糊弄得過去嗎?亮出你的名號吧!”這人傲慢地叫。
“我是趕路的,要趕赴九華街找朋友……”
“還裝?別打算用鬼話搪塞我們,你沒想到我們會停下來埋伏等你吧?哼哼!給我老實交代。”
“你們還講不講理呀?”
“要講理也並無不可,你跪下先,我就跟你講。”
“我沒時間與你們計較,我還有事在身。讓開!”徐飛龍冷冷地說,舉步向石階走去。
一聲劍鳴,擋路的人拔劍出鞘,陰森森地說道:“呵呵!想走?你只有一條死路可走。”
真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幸好徐飛龍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窮秀才,他一看對方拔劍的姿勢,心中一凜,撤劍的手法並不快,人屹立如嶽峙淵停,雙手配合得十分熟練,有一股無形的殺氣隨刻而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明顯是個高手。
“你們既然不準備講理,我不反抗總成了吧!”
徐飛龍沉著地說著,怒火彷彿已然完全消失,心神凝而為一,大敵當前,他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姓周,請問閣下貴姓高名?我們徒手相搏可好?”
“我知道你姓周便行了。我們這些人,如非必要不通名號,你只要知道我姓婁就夠了。你沒有兵器,就不該不斷戲弄像我這樣帶劍的人。我們可不管對方是否有兵器,也不管對方有多少人,一旦動手,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將對方置之死地,怪只怪你自己惹上了我們。”
“哈哈哈哈……”
突然坡十餘級石階上,出現一個黑影放聲狂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