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囚室內一鑽,解去油布並鬆了綁繩的結,重新上綁,綁得卻是不鬆不緊,這才掩上門走了。
不久,她悠然醒來,囚室窄小,伸手不見五指。
求生幾乎就是人的本能,她開始利用黑夜掙脫了綁繩,不久便恢復了自由,不由心中狂喜,心想有救了。
草繩當然捆不住人,她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出路,鑽出草門一看,外面燈光幽暗,右首是個廳堂,兩側依稀看到兩排大木籠。遠處射來的幽暗燈光像是鬼火,似乎可嗅到一絲香味,猜想中間那一叢火星是信香,上面可約看出是一座供案。
左側不遠就是柴門,關得緊緊的。
不見有守衛的人,似乎不見有人影。門外傳來的風雨聲清晰入耳,雨仍然在下個不停。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她想。
正想推開柴門外出,卻又心中一動,忖道:“我何不四處看看?夜深了,怕什麼?”
她膽氣一壯,不出門反向裡走去。
當她看清木囚籠中第一個人時,只嚇得汗毛真豎。囚籠中共囚了四五個人,第一個人便是鐵背蒼龍,架在籠中渾身冰冷,像已經死去多時,屍體卻栩栩如生,並未腐爛。
那神位上刻著的是翻江鰲,畫像倒是十分傳神。
她看的是毛骨悚然,壯著膽進茅屋。
裡面的佈局與前院相同,囚籠中也囚了五具屍體,第一具是出山虎。
神案的畫像是一個女的,是一個年輕小姑娘。
每一進的囚籠,尚有六七處空位,都已經預先掛起了名牌,寫得明明白白。前方的左首第一處空位中,赫然有飛虹劍客曾鞏的名字。
還有一處空位,名牌上寫的是金弓銀箭林青青。
她必須離開了,必須逃回家中通風報信,剛拉開柴門,尚未鑽入風雨中,腦袋便捱了一擊,立即就失去了知覺。
次日黎明時分,她悠然醒來、發覺自己正處身在一座小亭中,雨仍在淅瀝瀝的下著,四周是荒墳,野草,松柏,白楊。卻不見茅屋。
原來她身在城南的墓園內,不遠處,正是的鐵背蒼龍的祖墳所在地。
“我……我這是在做夢不成?”她訝然叫道,火速爬起。
當然不是在做夢。身上被打處還在隱隱作痛,渾身水氣未乾。
唯一可疑的是,她怎麼會睡在亭子裡?
身上所穿的衣褲,也是後來換上的,不是她原來穿的衣裙,這是強而有力的證據,昨天的遭遇決非做夢。
首先讓她擔心的是,自己是否受到汙辱了。但渾身上下並無異狀,除了被打處隱隱生痛之外,沒有其他感覺,她心中稍安。
她看清了四周的景物,立即撒腿狂奔。
一座荒墳的草叢中,徐飛龍盯著她遠去的背影,冷冷一笑說道:“不用多久,城南外就得雞飛狗跳了,哼哼!正方便我渾水模魚。”
果然不出所料,城內高手齊出,官府的巡捕丁役也大舉出動,大肆搜尋南郊,找尋那兩座可疑的茅屋。上次追他至馬鞍山的群雄不算那些半途打退堂鼓的人,事後返回城裡的共有二十二人,水路有九名,路路有十三個,在驛館外草上飛出了意外,被人擊昏在小巷中成為白痴,這是說,應該還有二十一個人。
至於半途知難而退,與幫助跑腿傳遞訊息的小人物,為數甚多,比如茂源油坊的少東家陳家駒便是其中之一。這些小人物,不值得計較,陳家駒之所以被勒索,與追殺的事關連很少,但因此一來,卻嚇壞了不少小人物,人人自危,紛紛作逃亡的打算,而且也逃掉了不少人,弄得人心惶惶,益增恐怖。
飛虹劍客與林青青都出城追索茅屋去了,但有些人卻不敢隨眾人前往。
午後不久,搜尋的人先後失望回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