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木窗,透風的房門,一張古老的木床,一張八仙桌,之外別無它物,四壁蕭條。
桌上一枝蠟燭,發出明亮的光芒,榻上只有一張破席,牆角下堆著原在床上的破棉被與一個竹枕筒,一股黴臭味夾雜在脂粉香中浮動。
綠衣女郎一手扶住他的背部,一手持碗,面面相對,吐氣如蘭,正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徐飛龍,溫柔地笑問:“針毒已除,你感到怎樣了?”
徐飛龍認得這位女郎,心中暗暗叫苦,試行暗自運氣,發覺丹田氣門已經被制死了。
女郎已經看出他在運氣,也看到了他臉上失望的神色,將他放下躺好,放在碗笑道:“你不用枉費心機運氣了,我已經用玄陰逆經點穴術制住了你的氣門。”
“這……這是什麼地方?”徐飛龍強按心中的焦慮,定下心神問。
“這是距柯橋鎮不遠的荒郊茅舍,一座放牧人住宿的無人居住小屋。”
“你……姑娘的芳名是?但毒針又是什麼來頭?”
“我的暗器叫毒蜂針。”
“我陌生的緊。”
“咦!你不知我蜂娘子莊翠的名號?”
“我沒聽說過。”
“很好。”
“姑娘將我擒來,有何打算?”
蜂娘子在他身旁坐下,說道:“你氣門被刺,無法使用內家內勁,與常人一般,你仍可使用基本功夫與人交手,但比一個莊稼漢強不了多少,因此希望你好自為之些,不必妄圖反抗自討苦吃。”
“我明白。你要將我交與六指頭陀麼?”
蜂娘子噗嗤一笑說道:“你只知道一個六指頭陀,其實六指頭陀只是一個供跑腿的三流人物而已。”
“哦!你們是……”
“我們都是靈明怪客師徒的死對頭。”
“你是跟師傅還是徒弟有過節?”
“我與那墨飛有過節。”
“可我看你……”
“你要問我的打算麼?”
“說不說由你。”
“那靈明怪客已經練成了玄門絕學先天罡氣,雖則他不是玄門弟子。他的點穴術尤精,隔空打穴彈指絕脈天下無雙。他的劍術自然了得,在武林不作第二人想。罡氣的火候據說已經臻九成,水火不傷可反震外加壓力,如無寶刀寶劍以內力御使,休想傷他一毫一髮。這次咱們雖請來了不少高手名宿,但收拾雲墨雙奇也許遊刃有餘,要與靈明怪客一拼,仍嫌單薄,有如螳臂當車。”
“你……”
“因此我另有打算,我認為時機未至,及早脫身。我認準你是個難得的英雄豪傑,所以要偕你一同離開是非之地,我倆連袂傲遊天下,暫且放開這些惱人的恩恩怨怨。人生幾何?
何必為了些小恩怨而受苦受難?不如及時行樂,好好地享受人生,你說吧,你願不願伴我傲遊天下,做一雙天涯佳侶?”
徐飛龍哼了一聲說道:“你一個女人,說話好大膽,你不怕我罵你?”
蜂娘子鳳目中冷電倏現,冷笑道:“我蜂娘子在江湖任性而為,喜結交英雄豪傑,隨心所欲,不怕捱罵。順我者生,逆我者死。笑罵我不在乎,我會將你用另一種奇痛澈骨的蜂毒針來伺候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徐飛龍知道事態嚴重,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他是俎上之肉,強硬毫無好處,徐飛龍希望爭取時間,以使找到脫身的機會,便改變態度,笑道:“聽你的口氣,你們尚未等到靈明怪客師徒到來,便已經信心動搖,離心離德各自打其了,豈不可嘆,你們當初又何必來?”
“當初約定的人保證可以請到能夠剋制靈明怪客的人,誰知根本就是那麼回事,不各自打算豈不太傻?”
“為首約定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