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僕人自然神色陰沉就像兩個討債鬼一般拼命的砍草來發洩心中的不痛快。
突然,“砰”的一聲大震,院門轟然碎裂,腐朽的院門直接崩塌了。毒無常出現在了門外。
兩僕人聽了動靜頓時一驚而起,握住割草的刀發楞。
毒無常大踏步走了進來,沉聲問:“詹二爺在家嗎?叫他出來見我。”
大廳的門這時吱呀呀的推開了。
一個身穿青袍鬚眉皆白的老人當門而立,手中握了一根粗大的多節竹杖。竹杖那褐紅色的光澤看著十分的悅目,竹杖兩端還可看到三個口徑不同的怪孔。
老人眼中寒光四射,像無數可透人肺腑的利箭,令人望之心生寒意,不敢接觸到他的目光。
“請進,老夫已經恭候多時了。”白髮老人含笑著道,笑容依然有著令人發抖的威力。
毒無常一驚,本能的左手握住了劍把,訝然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呵呵!這不是見過了嗎?”老人怪笑著說道。
“你是什麼時候到這來的?我之前可沒看到你。”
“我昨天上午來的。你昨天下午才來自然看不到我。”
“你是什麼人?”
“進來吧?你要是害怕,那又何必來呢?”
毒無常哼了一聲,舉步就往前走,信口問道:“詹二爺在那?他也是昨天來的。”
“老夫也算是這裡半個主人,找我也是一樣的,請進。”老人讓在一旁,伸手虛引。
毒無常在跨過門的剎那間,突然閃電似的扭身伸手,五指如鉤般抓向老人的右肩,
右手伸指便點對方的胸口。
如此碎然襲擊,而且幾乎是貼身出手,按理來說必可手到擒來。可是,事情卻並未如他所想的那樣發展。
就在他出手的瞬間,老人也動了,並且更快,右手瞬間便扣住了他左手腕,左手的竹棍尖端幾乎同時點在了他的眉心上。
老人陰陰的一笑說道:“你偷襲的很果斷,手法也很不錯,可惜功力不夠,太慢了。”
“老不死的,你的手沾了我的手腕肌膚。”毒無常冷冷的說道。
“不錯,怎麼啦?”老人笑問。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我一定要知道嗎?”
“我姓季名遠,綽號叫毒無常。”
“哦,毒無常就是你呀,你不是還會發射無常索命錐和牛毛毒針。”老人加以嘲笑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還敢用手沾上我的肌膚?你難道不知道劇毒已經滲人了你的手心了,這時正遁著氣血流向心口。不用一會你就要毒發身亡了。”
“呵呵!恐怕先死的人將是你。”
“何必如此,為免大家兩敗俱傷,我可以給你解藥,你只要移開竹杖,如何?”毒無常商量道。
“好啊,解藥拿來。”
毒無常右手探人囊中,掏出一顆丹丸說道:“這就是解藥。”
“呵呵!你怎麼知道老夫不會用力搗碎你的眉心?”老人問。
“你也不知道這丹丸是不是真的解藥。”
“既然彼此各懷鬼胎,爾虞我詐,那我就先給你一下好了。”
“先別動手,這丹丸的確是解藥。”毒無常驚恐的叫道。看著確實是怕了。
老人放了扣腕的手,奪過丹丸隨手往地下一丟,一腳將它踩了個稀碎。然後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你的那些鬼玩意,比毒王百里長風都差得遠呢,如果都看不出你肚子裡那一點點花花腸子,還敢引你們來麼?現在先不殺你,自己去找個凳子坐吧。茶几上那壺茶是為你泡的。”
老人說完,收了竹杖,來到一旁的大師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