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中似乎在等待什麼。
現在她跟對方只相距約十幾米,黑暗中只能看到對方的形影,她不敢接近,以免被對方發現,現在她唯一可做的事,是留意對方的舉動。
前面傳來腳步聲,有人正從西面接近。
“誰呀?”站在路中的黑影出聲喝問。
她心中一震,暗叫僥倖。
如果她先前爬行的方向不改變的話,正好爬向這三個黑影的潛伏之處,不啻是送貨上門,自投羅網。
發話的人是寇群方,另外兩人更是令她恨之切骨的死對頭尹紹正夫婦。
兩個身材嬌小的人在遠處停了下來,裙角飄飄,看輪廓就知道是女人。而且是年輕的女人。
走在前面的女人佩了劍,用俏甜的嗓音說道:“咦!荒山野嶺半夜三更的,居然有人攔路,莫不是碰上了什麼山精鬼怪了?你們又是誰呀!”
寇群方摺扇輕搖,文謅謅地說道:“姑娘半夜三更於荒山野嶺出沒,雅興不淺,難道是賞月?”
“喲!看不出你居然在這荒山上談雅話月,定是才高八斗的儒生了,可惜你雖穿了儒衫,仍然是草包一個,半天也擠不出半滴墨水,說的話一點都不文雅,想冒充斯文卻又不會掃地,無聊。”女郎語利如刀,根本不留餘地。
寇群方何等人物,怎受得了?啪的一聲合起摺扇,沉聲道:“賤人,你好利害的嘴啊,告訴我你是誰家的子女。我要管教管教你。”
女郎也哼了一聲,聲調變得陰森冷酷:“你竟然不知道本姑娘的來歷,證明你就是個又聾又瞎的庸人一個。你不認識我,我卻知道你是什麼來路。”
“你知道我是什麼來路。那你就該知道得罪我下場。”
“你穿儒衫佩劍持扇,語氣狂傲不可一世,必定是虛有其表白命不凡,自稱寧王府內第二高手的寇群方了。真是塘裡無魚蝦子貴,寧王府讓你這種貨色當了第二高手,前途實在可悲,又成得了什麼事?”女郎的這幾句話更為刻薄,也更富刺激性。
寇群方這下已然忍無可忍,怒火似山洪倒決,發出一聲惡毒的咒罵,以令人目眩的速度疾衝而上,摺扇點向女郎的胸口。
這時女郎已來不及拔劍,這一扇來勢奇急,胸腹要害全暴露在扇下,現在就算她想躲也勢難閃避開寇群方這快速絕倫的雷霞一擊了。
在遠處潛伏的冷魅修羅吃了一驚,這位口氣很大的女人為何還不閃躲?糟了!
躲在遠處的她無法看清雙方交手的微小變化,耳聽“啪”的一聲怪響,依稀看到女郎的大袖揮舞。
“哎呀!”竟然是寇群方一聲驚叫,身形側衝而飛,枝葉接連斷折,傳出一陣怪響。
眾人都沒想到寇群方竟然方一交手就吃了大虧,跌入了路旁的松林。
不過就在寇群方身形被震飛的剎那間,他也並非沒有作為,手中鐵骨折扇脫手飛擲。就要打這女郎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瞬間這女郎掃出的大袖尚未收回,摺扇已閃電似的飛到,一聲裂帛怪響,她的右大腿也被扇柄擦過,擦掉一片皮肉。
“你這該死的東西!”女郎側身破口大罵。
遠處松林深處,突然傳來大叫聲:“我們快走,那邊有人在交手。”
另一女郎急叫道:“小姐,快走吧,不能被他們纏住。”
兩女向後飛退,寇群方在林中大叫道:“快追!不能讓她們逃掉。”
尹紹正夫婦不敢不聽命,立即奮起狂追。
寇群方右手按住左肩,左手像是廢了一般垂在身側,似乎軟綿綿的失去了活動能力,他走出幾步拾回摺扇,咒罵道:“這妖婦好利害的袖功,她肯定是靈狐舒慧娘,這千人騎萬人壓的賤婦,總有一天我……哎呀不好!尹紹正夫婦恐怕要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