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虹劍客早有準備,搖頭道:“我只接到虎鯊容兄要求在滕王閣相會的通知,當天入暮時分,我至城南付贖款,並未見到他,反而白丟了黃金千兩。後來至滕王閣赴會,並未見到容兄,寨主有一位頭領眼下已經落入官府之手,何不向他打聽經過?”
“咱們那位頭領是石頭口秘窟的側翼警哨,他說曾兄已經到了石頭口。”
“這肯定不是實話,我願與那位頭領對證。”
“哼!他已經去世了。”
“真的?”
“曾兄難道不知這件訊息?”
“我為逃避徐飛龍的追殺,躲在家中不問外事,確實不知道這件事。”飛虹劍客推得一乾二淨。當然事先他已經知道那名重傷未死的水賊,只招出尚有十名同黨後便已死去,並末招出什麼事,他又何必自找麻煩捲入是非之中?
飛虹劍客所說的話也有六七分真,那便是這三天中他極少外出,躲在家裡的秘室,只接見至親好友,旦夕防犯徐飛龍前來要他的命,夜間一夕數驚,還怎敢外出自尋死路?”
鄱陽蛟哼了一下,說道:“在未得確證之前,我也不願與曾兄計較。有關徐飛龍的事,不知曾兄知道多少訊息?”
飛虹劍客長嘆一聲,無限感慨的說道:“我除了束手待死之外,可說一無所知。眼下曾某別無指望,就等他來找我算帳了。”
“曾兄難道就不作反抗的打算了?”
“哼!眼下曾某活的像個行屍走肉,朋友都像避瘟疫一般避得遠遠地,誰還敢惹火燒身?”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不錯,是禍躲不過,曾某隻等他來決一死戰,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也不準備逃避了。”
鄱陽蛟乾笑兩聲,說道:“我願助曾兄一臂之力。”
飛虹劍客堅決地搖著頭,堅決的說道:“倪寨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事到如今,曾某決不再連累他人。同時,我已領教過貴寨弟兄的手段,不敢再領教了。虎鯊容兄一開口便是一千五百黃金,老實說,曾某已是手頭告罄,靠貸借為生的人了,實在沒什麼家底了。”
“呵呵!這次兄弟是免費的。”
“免費?寨主這是?”
“咱們只需借重曾兄,不需曾兄多費半文。”
“哦!倪寨主的話,曾某聽著有點不安。”
“倪某是誠意幫忙。”
飛虹劍客笑笑,說道:“我明白了。想當年,鐵背蒼龍從令岳父處獲知徐飛龍三男女的行蹤,方有追殺至馬鞍山的事發生,是不是他已得到訊息,也在找貴寨的麻煩了?
“當然是原因之一。據倪某猜測,在水寨之間散佈搖言,引起我們寨兄弟火拼的人,就是他。而這次殺死我們寨三十多名頭領的人,也是他所為,此仇不報還有何面目見我們寨中的兄弟?倪某想借重曾兄,同仇敵愾一致對付那狗賊。”
“可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需曾兄出手,有本寨的弟兄出面。”
“哦!但不知是怎麼個出面法?”
“曾兄請隨倪某的弟兄,暫時逃至城外鳳凰洲石頭口暫住。”
“什麼?去石頭口?這……”
“咱們已重新將秘窟安排妥當,佈下天羅地網,曾兄公然前往城外,他必前來找你,那麼我們就可以事先埋伏了。”
“這……我有些不便……”
鄱陽蛟臉色一沉,站起冷笑道:“曾兄,恐伯沒有你反對的機會了。”
“你是說?”
“現在你非去不可。”鄱陽蛟聲色俱厲的說。
“我能否回去考慮一番?”
“你非去不可,倪某不會再說第三遍。”
飛虹劍客離座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