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欺負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就是,就是……”一位女知青說沒完,忍不住又大笑。
經過這一陣鬧,姑娘們的身體一熱,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濃。桂香嫂和彩雲,還有兩個抓手腳的,因為鬧得太兇,都在喘氣。
“哎喲,你們這樣對著他喘氣,臉不紅呀。”婦女主任的女兒一說,桂香嫂也要往她撓,這村姑卻會跑。
這一班鬧得起勁,真要讓她們鬧一整夜,可能還鬧不完。
“哇,太熱了。”桂香嫂邊說邊擦著領口上方的汗。
也不止她感覺到熱,村姑們不也熱,都在擦汗。
突然,桂香嫂“嘻”地又笑,瞧楊楚生皺著鼻子還張開嘴巴,好像是要打噴嚏的樣子,她就感覺到好笑。她還能不知道嘛,這傢伙聞到太濃的雪花膏味道就會打噴嚏,雖然她們沒有一個抹上雪花膏,但她也聞得出,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楊楚生還真的是想打噴嚏,群芳的氣息真的太濃了,這不是味道,而是氣息,透出處子芳香的氣息。又喝一杯茶,看著桂香嫂問“這一批貨趕得過工期嗎?如果太緊,就加夜班。”
“應該不用吧。”桂香嫂邊說邊拿起茶,看了一下手錶就說“哎呀,十點多了,大家回廠裡休息了。”
“哈哈,太好玩了,抓了四條。”黑暗中,剛來的一位男知青高興地喊。他當然覺得好玩,在濱海市,當然沒有跟在這裡一樣,晚上拿著手電就能抓到魚。
“放桶裡,明天中午誰要吃鯽魚燉竹筍就來。”楊楚生拿著木桶說。然後接過那位知青的手電,他們要回廠裡,他正想再捉幾條。
“你還不想休息呀?”桂香嫂看他拿著手電走在她們後面就問。
“喲喲喲,心疼了?”彩雲一說,“咯咯咯”地笑著趕緊跑,不然又得被桂香嫂撓。
楊楚生看桂香嫂回頭朝著他瞪,還笑,反正這時候的鯽魚,你不抓,等產完卵也會死。
桂香嫂還是在為他們擔心,不是說明天柳書記要來的嘛,這傢伙可別睡過頭了。
天還沒大亮,楊楚生就起來,怎麼會睡過頭。今天是第一天插秧,秧苗田那邊,就已經有拔秧的村婦們的笑聲了,他起來還算是晚的。
要不是沒柳書記要來,他還不想到公社上班呢。這哥們一下床,卻看著地上笑,竹寮裡也能長竹筍,被頂破的地面上,伸出一點剛剛出土的嫩綠。
“楊書記,要上班呀?”剛來的一位女知青,站在田頭上朝著他喊。
“好好勞動,今晚腰痠別哭。”楊楚生一邊喊,一邊騎上腳踏車,後面是村婦們的笑聲。
公社裡面笑聲倒沒有,有點緊張倒是真的。羅書記見楊楚生來了,下意識地看一下手錶,感覺這傢伙不知道是怎麼算的,剛好比上班的時間慢了三秒鐘。
“楊楚生!”羅書記連喊帶招手,現在他當然緊張,他可是記過處分的,千萬別又讓柳書記不爽,要不然給他來個降職那就慘。他緊張的當然是聯產承包的事,因為吧,他也能感覺到,雖然各大隊是簽了軍令狀的,但那是形式而已,總之全部就在楊楚生身上。
“羅書記,有事嗎?”楊楚生的腳踏車溜到他跟前就問。
羅書記往辦公室裡走,才小聲問“你們大隊的聯產承包,是不是廢除了?”
“廢除了!”楊楚生說著看一下窗外,想發誓他也敢頭頂青天,不過嘴裡在說,腳下他也能寫個“不”字。
“千萬別說謊,有沒有,你說實話。”羅書記重新問。
楊楚生看著這羅書記的神氣,暗自在樂,感覺這傢伙比誰都怕,小聲試探一下“羅書記,柳書記要來,誰敢說沒有。”
“不是,究竟有沒有?如果有,就想辦法先瞞過柳書記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