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曉蓮師傅聽了還笑,要這東西幹嘛,這東西是什麼時候放在牆角的,她也不知道。
楊楚生拿著碗,隨便又看一下,好傢伙,這庵裡好東西還有好幾件。
這哥們邊走邊看著手裡的瓷碗,興致一起,居然哼起了超時代的那首歌《青花瓷》。
“喂喂,楊同志,你看什麼呀?”
突然的喊聲,讓楊楚生嚇一跳,抬頭一看,兩眼的目光相當怪異,不是紅也不是綠,而是跟他手裡的古董一樣,泛出粉青。喊話的是誰呀?吳擁軍的老婆,他差點跟她撞一起了。
好傢伙,楊楚生本沒猥瑣之心,但因為是吳擁軍的老婆,也想猥瑣。這女人在整個紅光大隊那是最漂亮的了,高個子,結婚有兩年了,只是不知道是老公還是她不爭氣,肚皮就是隆不起來。
這女人幹完了生產隊的活,又挑著肥水,往自家的自留地給養豬的菜澆肥,剛才在菜園前面的水坑裡,連同衣服都浸在水裡,現在渾身的衣服都貼著身體。這年代在距離縣城五六公里的農村,就是村姑也沒有帶上跟知青一樣的罩,何況是村裡的少婦。
“桂香嫂,你要回家了?”楊楚生笑一下,然後眼睛還是移開了,這少婦身上的薄衣服要是不溼,還顯得胸前相當豐滿,何況是溼身。緊貼著身體的短袖衫雖然是純棉的,但什麼形狀都畢現了,就連最上面有別的顏色,也是隱約能見。
這吳擁軍的老婆也看了自己的身子一下,臉還是紅了,不過她倒有點驚訝,怎麼這知青同志,剛剛來就知道她的名字呢?
楊楚生還心裡有點發慌,這少婦朝著他笑的樣子,還有那雙眼睛,要讓吳擁軍看到了,可能還得挽起袖子,跟他來一場決鬥。
“嘿嘿,我只顧看這個。”楊楚生笑著說,揚起手裡的碗,最後又往這女人看一下。
這女人走過去了,還抿著嘴巴在偷笑,這個小知青也怪,拿著一個髒得不行的碗還著迷。然後又往自己的胸前看一下,急忙抬手拉一下衣服,臉又紅了點。
“楊同志,吃飯了!”一聲孩童的聲音,讓楊楚生又回頭瞧。
是他的三同戶的大小孩大旺,楊楚生想了一下,這個時候,這小孩應該是八歲。八歲的小孩子,背上還揹著兩歲的妹妹,這小女孩手裡拿著連皮也沒有削的番薯在啃,連兩行鼻涕,都一起吃進肚子裡了。
兩個小孩的衣服那叫破,大旺的土灰色褲子,不知道是到那個親戚家拿人家穿過的,特別長也寬,褲腳捲了有三圈,兩邊屁股都是破的,連補都沒。
“你是大旺是不是?”楊楚生問著,還伸手朝著小傢伙的頭摸一下。
大旺清澈的目光還露出高興,這楊同志怎麼也會知道他的名字呢,就連他讀一年級,老師要記得他的名字,還得好幾天呢。爽得這小傢伙抬手擦一下鼻涕,然後“嘿嘿”地笑。
楊楚生又看著還在啃生番薯的小女孩,這孩子可能餓了。手又往口袋裡摸,掏出兩個兩分的硬幣說“拿著,一人兩分。”
這大旺立刻伸手就接,露出有些發黃的牙齒又笑。兩分錢就能買兩顆糖果,如果不是春節的壓歲錢,他的口袋裡從沒放過兩分錢。
“楊同志,來了,坐吧。”這個沒有丈夫,拉扯著四個孩子的秋月嫂,看見楊楚生進來,就笑著招呼。
“秋月嫂,豬喂好了沒?要沒我幫你喂。”楊楚生看著豬圈裡,兩隻瘦得皮包骨的小豬就說。
“喂好了,別客氣,坐呀。”相當高興的村婦邊說邊拿起碗,盛了一碗番薯粥。就是米不夠,用番薯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滲上兩把米煮成的飯。
有這東西吃還是好的,要是到了農曆五月份,青黃不接的時候,就是連番薯都沒了,也是農民們生活最艱苦的時候。
楊楚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