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峰渾身一震,灼熱的氣息一下子冷了。理智也慢慢跟著回籠。
他剛才被她的話狠狠的傷到了,她說對他的承諾不值得她兌現,如同一把刀,刺痛了他的心。
讓他憤怒痛心得失去理智,只想狠狠的堵住她的嘴,折磨她,讓她也感受到他被刺傷的痛苦。
他在黑暗中盯著她,他們靠的很近,呼吸都交錯在一起。他看不清她的臉容。
聽著她平靜的聲音。只覺得心中更痛。她已經徹底不願自己再碰她了。
說什麼對她還有一點感情,那麼就不該對她再做這種事。
如果她對自己有點感情的話,不是那麼一次次的騙自己。傷自己的心,他也會對她很好。愛她,寵她。
可是事到如今,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他無法忍耐,無法不妒忌,無法不恨她的無情。
如果不能愛她了,那麼就恨她,折磨她,也折磨自己,兩個人一起掉進痛苦的地獄吧。
至少有她陪著自己痛苦,不是自己一個人孤獨。
因為已經離不開她,那麼就抵死纏綿吧!愛到極致就是恨,至死方休。
“討厭我碰你嗎?可是你逃不了,今晚,還有以後日日夜夜,你都只能在我身下承歡,我要你,即使你沒有心,那也要你的身體,我要把你重新囚禁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許離開。”
帝峰殘酷的說完,毫不留情的撕去她身上最後一塊衣裳。
他不再看她,低下頭埋首在她的柔軟前,不斷的親吻著,把她的肌膚吻了一遍又一遍,彷彿要在她身上烙下最深的印記。
他的吻時而狂野,時而溫柔滲骨,只是伶俐覺得渾身冰冷而僵硬,卻被他火熱的體溫一點點滲透了。
他的前。戲依然很長,直到無法再忍耐脹痛的欲。望,他才用膝蓋分開了她的雙腿,強行而緩慢的侵入到她的身體深處。
好像要她深切感覺到這一刻兩人的融合,他的動作很慢,很有耐心。
再一次親密無間。
他握住她的手心,烙下一個深深的吻,然後緊緊的抱住她,緩緩的律。動起來。
伶俐既沒有掙扎,也沒有怒罵,自從剛才他說完那句話起,她的心就死掉了。
她以為他至少對她真有點感情,只是因為太生氣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可是還是侵犯了自己。
他壓根就不在乎她的感覺,或者說他已經對她完全沒有了感情,所以這樣傷害她,也無所謂。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漆黑的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沒有一點情緒,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斷馳騁。
可是無論怎麼努力的忽視他正在侵犯自己的事實,努力的想要當作做著一個噩夢。
卻無法壓抑心底那種真實的錐心之痛。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痛,以前被他侵犯時痛苦得流淚,感覺世界都要塌下來了。
可是現在才發覺,真正的痛心,是連眼淚也流不出來,眼乾澀得一滴淚也沒有,可是心臟卻痛得不斷裂開,再裂開。
心,很痛很痛,那種刺痛蔓延至骨髓裡,連靈魂也碎裂了,那麼脆弱,那麼痛楚。
伶俐空洞洞的眼睛看著黑暗的天花板,感覺自己好像死掉了。
黑暗中,粗重壓抑的喘息,不斷的呻。吟聲讓這個夜晚如此旖。旎。
帝峰依然緊緊的纏住她的雙腿,在她耳邊臉側落下細碎的吻,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到她的深處,將她的靈魂撕碎。
她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任由他發洩著,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累得再也不能碰她了。
她木然的眼睛才動了一下,輕聲而沙啞的開口:“可以放開我了嗎?我痛……”
靜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