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間房,尋思著萬一有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我可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因為我的事兒而步上楊雪的後塵。
小鎮子過往留宿的人很少,所以這夜裡的小旅館很安靜,但是我睡不著,回來的路上我說讓林歌找個機會超度了那個老鬼,林歌沒回應我。
我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這個鬼她是幫我抓住了,但為何留著?
而且林歌其實有點奇怪,看她這陰陽術的路數,和林項天似乎並非一脈出身,也許是我見識淺薄,但林項天那一派的生死卷我都看過,就算不會也瞭解個八九不離十了,偏陰狠,也沒有林歌所謂的那些不能抓鬼,不能殺鬼的奇怪規矩。
想到此處,我不禁有些回過神來了,心說,這生死經的死卷大多敘述的養鬼之道,林歌又說那個紅眼老鬼是被人養在網路上的,難道她覺得背後那個人會是林項天?
如果她真是這樣猜想的,那會手下留情倒也情有可原了。
但是,我知道,背後的那人一定不是林項天,如果真是林項天他大可直接來跟我要生死經,以他對我的瞭解,應該知道,我一定會還給他的。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林項天,還有誰知道生死經在我身上?或是,姓林的出事兒了?
我這正百思不得其解,隔壁林歌的房間突然傳來一聲重響,感覺像是電視機摔在地上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我立刻起身開門過去了。
林歌房間的門被反鎖了,我撞了兩下才撞開,進屋的時候,一個人影從窗戶跳了出去,雖然我只看到了一個側臉,但那張蒼老的側臉讓我想起了趙北走。
床角的地上林歌捂著心口倒在那兒,已經失去了知覺,我心中一空,也顧不得追人了,立刻過去扶起林歌伸手想去摸她的鼻子。
這丫頭直接抬手打掉了我的爪子,起身說,“我裝的。”
聞言,我立刻起身跑到了視窗,這裡是二樓,身手好點的話,跳下去也不會有事兒,我看向外面的時候,大街上已經沒人了,不禁有些惱怒,問林歌,“你怎麼讓他跑了?”
“你嫌我沒死透是吧?”林歌翻了我一眼,站起身揉著心口扯了扯衣服,後怕的說,“若不是我早有提防,估計真被他一刀捅死了。”
她這話說的也對,若是林歌拼死攔著,我撞開門的時候估計真的只能見到屍體了。
林歌上身穿著一件橙色的外套,裡面是一件稍厚的黑色暖衣,在胸部往上脖子往下的位置,那外套已經破了,可裡面的暖衣一點兒被刺破的痕跡都沒有。
我看林歌脫掉外套,低頭瞅了瞅衣服,又要脫,不禁立刻制止她一句,“等一下,我要不要先出去?”
那丫頭很是不屑的掃了我一眼,直接掀衣邊把那件暖衣脫了,我這才注意到,她裡面還穿了一件無袖背心,不禁暗自吐槽,這女人活著真累,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到底是穿了多少?
林歌將暖衣隨手丟到了床上,這才坐床邊開始檢查脖子下方的位置,我側目看了看,在鎖骨往下一點,有一塊淤青,看樣子應該就是匕首戳中的地方了。
“你沒事吧?”我小聲問了一句,心裡有些虛的慌。
林歌卻轉移話題說,“他本來是想割我脖子的,但被我躲過去了,聽到你的撞門聲,就倉促的刺了我一刀,不過,這人身手好厲害,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人的臉?認識不?”
聞聽林歌的話,我點了點頭,說,“他是趙北走。”
“趙北走?”林歌不禁皺眉,詫異的看向我,問,“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我是親眼看著他和秦峰一起掉進那個黑洞的,雖然不知道黑洞有多深,但那裡面充斥著汽油味兒,他倆掉下去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我想應該是很深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