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短嘆的搖著頭,說什麼我變了,我變得沒有以前溫柔了,以前的我 ; 是絕對不會衝他大吼大叫的。
“果然在一起待久了,感情會變味兒。”他下著結論:“看來 ; 以後我不能來你這兒來得太勤快 ; 免得你徹底變成母夜叉。”
他最後一句話雖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可細細聽來 ; 總有幾分威脅的味道。
可惜的是,現在這句話 ; 已經威脅不到我了。
“何必那麼麻煩呢。”我垂下眼簾,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緩:“既然已經相看兩相厭惡 ; 那直接分手不就好了,簡單,快捷,又高效。”
“你這小傢伙……”譚以琛被我氣笑了,他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笑罵我道:“反了你了是不是,整天把分手放嘴邊兒,仗著我寵你就無法無天了?”
我的心不由的痛了一下,我突然想起蘇倩離開那天,譚以琛黯然傷魂的樣子 ; 我不由的去想,如果我離開了他,他會不會也像那天一樣難過?
或者 ; 比那天更難過。
我不由的心軟了,該死的 ; 話都還沒說出口,我居然已經開始心疼他了!
此時,譚以琛已經把我攬進了他的懷裡,一邊兒把手伸進我的襯衣裡亂摸著 ; 一邊兒拿話逗我。
親暱的語氣,染笑的眸子,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不應該啊,他是個極其敏銳的男人,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我今天和以往的不同?
是刻意忽視,還是懶得多問?
“我是認真的。”咬了咬牙 ; 狠了狠心 ; 我終於涼著調子 ; 把這句話說出來口:“……我們分手吧。”
譚以琛摸在我胸上的手突然頓住了。
“你說什麼?”他偏頭看向我,岑黑的眸底,笑意全無。
能把“我們分手吧”這五個字說出口 ; 對我來說 ; 已是相當不易 ; 他卻要求我再把這話重複一遍,簡直是刁難人。
我低著頭,一絲不苟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像是要把自己塗著黑色指甲油的腳趾看出一個大窟窿來一樣。
“我說……”靜默許久後 ; 我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氣重複道:“我們分……”
“看著我說。”譚以琛突然冷聲打斷了我。
我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他壓抑著的怒氣 ; 這讓我隱隱有些發憷 ; 想象之中 ; 他不該如此憤怒的。
我瞬間有些後悔 ; 早知道他會動怒,我就學蘇倩劍走偏鋒,算計彭怡寶去了。
果然,嬈姐說的沒錯,分手這種事兒,向來只能由飼主對情婦說 ; 絕對沒有情婦對飼主說的道理。
可惜的是,現在劍已出鞘 ; 血也見了 ; 後悔是徒勞的,我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撐。
“我說我們分手吧。”我猛的抬起頭來 ; 鼓足勇氣與譚以琛對視:“我不想再做你的情人了。”
譚以琛的臉色陰霾的可怕,我以為他要發火了 ; 可他沒有。
“為什麼?”靜默良久後,他問我。
我稍稍鬆下一口氣來:還好 ; 他理智尚在。
現實和我的幻想終於有了一絲的重合,我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
“你要結婚了。”我顰著眉,悶聲把自己早在腦海裡演練過無數遍的腹稿說了出來:“我不想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兒……對不起。”
他突然嗤笑了一聲,滿目嘲諷:“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高尚。”
這話明顯是在譏諷我,可我不怪他,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很少有人能保證全程不說一句傷人的話。
他能把話說的這麼委婉,涵養已經相當高了。
“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