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國敗了!可無疑,宋守義分析的全在理。那,不是我大嶽國氣數將近,而是因少了這必勝的決心,所以才會釀成她腦海中之敗局?
徐如階見公主低頭沉思,點撥道:“此話雖然輕狂,但卻透著一股子信念。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無法揣度天意,只能盡全人事了。守義之才也僅非於此,他是一塊還需打磨的璞玉,就看公主怎麼利用了。”
紫陽聽完,低眉略一思量。便抬頭問道:“那這個宋守義現在何處?”
“杭州。並且,他如今現叫宋安之。公主在杭州只需稍稍打聽一番,便就能夠知道了。”
“那我明日便就出發,大人覺得如何?”
徐如階撫須點頭,“此事就全靠公主了。他有諸葛孔明之才,只是常人難以發現。他脾氣可能有些不好,人也有些落拓不羈。若不甚惹火了公主,還望公主不要與他計較。”
“大人這麼說,我還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大人放心,本公主對人一向不輕易發火。”
徐如階又是撫須,且別有深意的笑了。
今晚,紫陽並未回宮,而是留宿在了這幕府之內。準備著明日天剛矇矇亮,即城門剛開之時,就前往杭州。戴劍利因擔心公主安危,便也一道住在了這幕府。徐大人則乘夜歸家。
房內,紫陽與平兒同床而臥。平兒翻來覆去睡不著。紫陽察覺,睜開眼道:“你在煩心什麼?若有什麼話,就說吧。”
“平兒只是覺得,聽了徐大人之言,這個宋守義也不見得有什麼本事,公主何必冒險去杭州走上一趟。”
紫陽失笑,道:“沒本事?方才那席話,你能說的出?”
平兒坐起身來,認真的道:“我只是覺得,沒有徐大人有本事。他年少輕狂的,徐大人那可是老謀深算。還有,連徐大人他老師都求過他了,他還不願為官。我們這麼去,有用嗎?”
“首先,沒有徐大人有本事,這麼厲害的面相功夫,你哪裡去學來的?宋守義這個人,你可是見都還沒有見過,你便就敢如此斷言了?年少輕狂和老謀深算,不一樣的人,自然也有著不一樣的用途。況且,你怎知,徐大人年少時不輕狂呢?這老成老成,老了才了成嗎?其次,徐大人叫不動他,一介女流說不定才能成事兒。且本公主,此番便是要好好地去當回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流。羞愧的讓那個宋守義,不為官都不好意思再見人。至於有沒有本事一說……”紫陽眼睛一轉,道:“前去打探一番,便就能瞭解個七七八八了。”
平兒皺著眉頭想了會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又似乎還是不明白。又想起一件重要事情,驚撥出口:“公主,宮裡頭怎麼安排。此番出宮那麼久,定要被李嵩正發現了。”
紫陽正睡意朦朧,被她這一咋呼,瞬間了無睡意,沒好氣的瞧她一眼,道:“杭州那可是風流才子的聚集地,李嵩正能理解的。”
平兒捂嘴竊竊笑了聲。可憐的目光投向紫陽,“以後公主可還怎麼嫁人啊?”
紫陽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哀傷,隨即瞪了一眼平兒,道:“你今日心情似頗為不錯啊!”
“我每日心情都這般好。”
“哦,是嗎?我怎覺是每回見了戴大人,心情都這般好呢?”紫陽的記憶中,在被趙士凌囚禁的那個歲月,在那個本該春暖花開的季節,戴劍利死了,平兒落淚了。她從未見過她那樣傷心無助的模樣,喚著他的名字,叫他木頭。也是在那時,她才知道,平兒喜歡他。原來,她不僅瞞著自己的害怕,也還瞞著自己的喜歡。只是為了,這個給她帶來那麼多不幸的自己。
“去你的!那根木頭。”平兒表現的極為不屑,聲音卻是柔柔的。
紫陽失笑,挨近平兒,取笑道:“呦,我瞧瞧我瞧瞧,呀,臉紅類。”
“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