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無人見。憐今日酒爐邊,攜展等間……」他內力深厚,雖是輕聲唱來,卻字字透過水聲,在耳中迴響。
著一剎那,已是永恆。
他呆呆站著,看著飛流直下。封龍尋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轟鳴水聲中,他居然輕輕唱起曲子來。
「若知道白莫然死了,娘恐怕再也活不了多久。」
對著轟鳴瀑布,白少情呆住。
「不錯。」
飛瀑,銀河,月下那未完成的一吻,在腦中總徘徊盤旋的記憶,從未像此刻般排山倒海,統統迎面撲來。
「我親手殺了白莫然,等於親手葬送我孃的命。」
玉指峰。
「也許。」
白色的瀑布,掛在山間。水花四淺,下有碧潭,周圍幾塊磨得沒有稜角的大石。
「可我……我實在恨他,恨得心肺俱傷,不得不殺。」
水聲轟鳴,白少情站起來,轉身。
「少情,」封龍說:「哭吧!」
封龍凌空幾指,解開他的穴道。
白少情撲入他懷中,放聲痛苦起來。
周圍景物,似曾相識。
哭到天昏地暗,喉嚨沙啞,哭到封龍衣襟盡溼。
「嗯……」被點住穴道的白少情皺眉,在草地中勉強抬起頭來,忽然露出訝色。
抬起頭來,天色已晚。
封龍似乎忍無可忍,懷裡的白少情,被他狠狠扔在腳下。
月兒掛在空中,散發淡淡光華。
「難過?」白少情不在意的眨眼,露出甜甜的微笑。「我發現,我越輕視自己,出賣自己,便有人越不舒服。哈哈,普天之下,居然有這樣報仇的法子。」
「可惜今天不是初十,不能見銀河。」
「輕視自己,出賣自己,難道不會難過?」
封龍從懷裡掏出煙花一顆。
封龍抱著他騰雲駕霧,縱躍自由。
點燃,封家訊號呼嘯沖天,在半空中爆出好一串奪目火花。
身側景物急速倒退。
「看那裡。」封龍朝遠處一指。
「身體可以當本錢,是難得的機會。多少人能有我這般本錢?」
白少情眺望,只見隱隱火花,在遠處升起,似乎什麼地方著火,越燒越旺。
「身體只是交換的本錢?」
「談笑樓?」
明明整施展絕世輕功,氣息卻如同站在平地一樣,無絲毫紊亂。
「不錯。」
封龍低頭。
「為何燒它?」
「你不用點我的穴道,你要如何,我自然會聽你的話。」白少情道:「我聽話的時候,任何人都不用點我的穴道。」
「為你。」封龍淺笑,「談笑樓那間廂房,不再存在。」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白少情躺在封龍懷裡,居然還在笑。
「封公子好大手筆。」白少情道:「倘若你是一國之君,烽火臺舊事必定重演。」
噗噗噗,點了白少情三處大穴,在他倒下之前,將他接在懷裡。幾下騰越,離開大街,跳上屋頂,朝城外掠去。
封龍不答,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他手中。
他的答覆就是出手。
白少情一看,竟是裝著花容月貌露的瑪瑙瓶子。他心中微顫,臉上卻不動聲色,笑道:「怎麼?你又要給我用這玩意?」
封龍終於答覆。
「拿去給你的舊情人。」
「我要的東西不多,只是一瓶花容月貌露。」白少情笑道:「你身上,現在一定有一瓶,我可以聞到他的清香。」他顫動鼻頭,空氣中細細探索。
把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