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獨我一人冰冷至此?
「那你呢?」封龍問。
白少情恨極,卻沙啞地大叫起來,「大哥,大哥,你為何如此待我?」他絕望瘋狂,反抓住封龍的手。然而朝天仰望的眼睛,卻沒有望向封龍。
白少情毫不猶豫地冷笑,「我當然乾淨不到哪裡去。少情的行事,大哥難道還不知道?」他的視線轉向自己的一身白衣,驟然眯起眼睛,彷彿被這純潔的顏色刺了一下。
為何只有他的手,會如斯溫暖?
封龍忽然哼了一聲。
溫暖得,就如當日握著碧綠劍時的感覺。
「羅文龍,今早已經被我處死。」
白少情幾乎要在這天崩地裂的雙重**下失去神智。他皺眉,不安的扭動,封龍的手輕輕按著他,看似毫不在意,卻將他禁錮得不能動彈。可渾身冰冷之際,唯一的熱量,卻是從那手掌傳遞過來的。
原以為白少情至少會震動一下,不料他根本不以為然,只是微笑著轉身,重新落坐。「他不是大哥的得力手下嗎?」
一股比藥液侵蝕更錐心的痛楚,從白少情心窩處迸裂出來。
「他是。」電光火石間,封龍以鬼魅般的速度來到白少情面前,一把抓住他纖細的手腕。
「哦?」封龍神情如常,聲音卻顯得有點低沉,「原來你如此恨我。」他凝視少情,忽然間:「你恨我,難道只為這花容月貌露?」
腕間傳來快斷裂的痛楚,白少情悶哼一聲。
白少情咬牙,「你不殺我,我終有一天會殺你。」
「不過讓他為你送一次書,你就忍不住了?」
封龍輕笑,挑起他的下巴,「我若要殺你,何必浪費花容月貌露?」
「他知道驚天動地丸的下落,我當然要對他好一點。」白少情忍著手腕處錐心之痛,對封龍挑撥地強笑,「如果大哥肯把驚天動地丸分我一顆,我也對你好一點。」
「殺了我吧!」
封龍的臉色越發糟糕。彷如暴風來臨前一刻的沉默籠罩屋中,可封龍的憤怒,卻沒有如白少情所預料的颳起旋風。
絲一般的黑髮,沾在被汗水溼透的臉上。
相反的,他冷靜了下來。
翹臀被堅定地抬起,藥液如前幾日般,再度湧到身體深處。雖已不是第一次領教這種滋味,嘶啞的悲嗚還是從牙關逸了出來。
把毫無反抗力的白少情從座位上扯得站起來,封龍深深望著他,炯炯有神的眼中藏著莫名的光芒。
他頑固的掙扎,在封龍看來卻不值一哂。
熱的唇,緩緩靠近,貼在另一人蒼白的唇上,渡過一道真氣。
白少情知道他要幹什麼,激烈地掙扎起來。
橫天逆日功,至陽至剛。
悠然地,撫摸著細膩的大腿肌膚。
暖流,從咽喉處而下,透過心窩,延續百脈。
「你一定覺得我太狠心,」優雅的微笑浮現在唇邊,封龍解開白少情的穴道,把一旦得到自由就開始掙扎的人兒禁錮在懷裡,「看見你這模樣的人,一定都不忍心繼續下去。」
「你有沒有讓他碰你?」封龍一吻過後,沉聲問。
崆峒派的李維天,表面上是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暗地裡那副急色模樣卻真令人不屑。白少情稍施伎倆,只花了兩天,就從他身上學會了崆峒九拳。第三天,李維天死在他的拳下。
白少情極想撒謊。他這一生撒的謊,不計其數,從來沒有一次,因為對方的眼睛而說不出謊話。何況,讓封龍發火,是白少情從現在開始,漸漸擁有的一種全新樂趣。
出道幾年,會這麼狠心折磨他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