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對張二姐點頭道:“你去忙吧,不用怎麼招待我們的。”張二姐見宋憐和李清月都很是和氣的樣子,也顧不得真麼多了,欠了欠身便急如一陣風地走了。
李清月拉過張小寶,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問道:“小寶,你爹爹怎麼了怎麼會受傷”李清月跟張二姐不熟,剛才也不好意思問。
張小寶扁了扁嘴,要哭不哭的樣子:“爹爹是想上山給我找點吃的,家裡給大姐辦事已經花了很多錢,再加上我又病了,我真是害人精。爹爹留了好多血,好大的一個口子”
宋憐摸了摸張小寶的腦袋,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寶,一切都會好的。”
李清月聽了很是心酸,自己是有多麼幸運才降生在李家啊,最起碼能吃飽穿暖,而大多窮苦的百姓,還在這樣的日子裡掙扎。
李清月跟張小寶說了幾句話,又囑咐他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回校上課,便打發他回去休息了,抓了那個毛線球然後又扯著宋憐想去廚房找張二姐。
剛跨出門口“哎呦小、小娘子,你、你沒事吧”
李清月捂著額角,瞪著眼前這個做白面書生打扮少年郎,他那水潤潤的兩隻眼睛有些無辜又害羞地閃躲著,李清月覺得是個調戲婦女的惡狼。
宋憐也覺得有些好笑,拿著帕子幫著揉了揉李清月發紅的額角,邊道:“小郎君怎麼走得這麼急”
那人抓了抓後腦勺,傻呵呵地笑了笑,然後又趕緊行了個大禮,道歉道:“實在、實在對不住,小生、小生沒有看清路。”
李清月有些忍不住了,“你是不是結巴呀”而且,要不要動不動就臉紅呀,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麼
少年郎有些被李清月的話嚇住,傻愣愣地看著她們。
正兩輛對峙著,張二姐端著冒著熱氣的茶出現在轉角,她正小心翼翼地走著,看見三人擋在前邊有些奇怪:“李四娘子你們怎麼了潘小郎中,是不是我爹爹不好了”後邊的語氣很是著急。
那少年郎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小生只是來看看藥煎好了沒有,這藥要是煎得太久也是會失了藥性的。”跟張二孃說話時,倒是不結巴了。
李清月與宋憐連忙讓到一邊。
“那我先去給我爹喂藥了,你們隨意隨意啊。”張二姐沒工夫理會這奇怪的幾人,這藥還得趁熱喝了。
“你去吧你去吧。”少年郎傻呵呵地笑著。
李清月斜睨著他,有些不相信:“你真的是郎中”
少年郎抬眼迅速瞄了李清月一眼,飛快地點頭。
李清月總覺得這人看起來彆彆扭扭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就是二二的那種
宋憐扯了一下李清月,示意她注意形象,然後笑道:“不知郎君怎麼稱呼是你救了張小寶的爹爹吧,真是多謝你了。”
少年郎挺老實地道:“是小生與四哥一同救的。小生姓潘,名文雲,排行為五,乃汴京人士,不知兩位小娘子如何稱呼。”
李清月不能理解,這人怎麼一會正常一會結巴呢。
宋憐倒是覺察到了,笑著答道:“小女子夫家姓邵,這位是我們李知州的掌上明珠,李府的四娘子。”
潘文雲又飛快地瞄了一眼李清月,見李清月皺著眉頭打量自己,又飛快地收回了視線。
李清月忽然笑道:“潘家五哥哥,你這麼年輕就出來行醫嗎好厲害啊”
潘文雲紅著臉謙虛道:“這、這不算厲害。”
“那張老爹是受了什麼傷能和我說說嗎”李清月剛才也不好細問張小寶,而且張小寶一小孩,估計大人也不會跟他細說。
潘文雲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砰砰砰地,“小、小生與家裡的四哥初來寶地,便、便想四處,走走。聽、聽說這裡五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