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水生吞噬冥霧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山峰之上其它修士的注意。
金光奇快無比,片刻之間已到了二人面前。忽地一下就停在了空中,光影閃爍之間,化作一名身高丈許的金甲男子,男子全身上下都被金甲覆蓋在內,只露出一張瘦削精悍的面容,看上去約莫三四十歲年紀,面白無鬚,顴骨高聳,鷹鼻鷂目。一對精光四射的碧綠色目光掃過水生之時,水生不由生出一種被人看得通透的感覺,心頭暗自一凜。
也不知道是這套刺目雪亮的金甲遮擋住了神識探視,還是男子修煉有什麼秘術。水生竟然無法看出男子的修為,也不知道這男子是妖是鬼,而男子體內透出的陰寒之氣。更是讓水生大為不舒服。
不過,金甲男子的目光僅僅在水生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落在了老者身上,拱手一禮。冷聲說道:“範穰師兄,別來無恙,你好像有一甲子都沒有踏入酆都山了吧,今日突然帶這名殿外修士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師兄不明白這酆都山外人不得踏入嗎?”
男子的聲音如同金屬摩擦一般,刺耳難聽,震得水生耳鼓嗡嗡作響。
老者目光同樣一冷,面無表情地說道:“怎麼,聽荊師弟的意思,範某難道沒有資格回到這酆都山嗎?至於這位周道友,乃是一名外殿使者,範某陪他到承天殿一行,有問題嗎?”
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融洽,隨著這兩句帶著火藥味的言語,氣氛陡然間變得沉悶起來。
四目相對,金甲男子碧綠色的目光更是如同刀劍般鋒銳,嘴角邊浮出一絲陰冷的笑意,說道:“範師兄說哪裡話,以師兄當年立下的大功,別說是犯下一件錯誤,就是犯上十件也有資格在酆都山上隨意行走!”
隨後,如刀似劍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水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話鋒一轉,又說道:“你既然姓周,想必就是那位殺死東冥王奪取冥王令之人吧,嚴格說來,在沒有確認身份之前,你還不是外殿使者,荊某做為巡殿使者,奉勸道友一句,按這酆都山的規矩,道友不是冥王殿弟子,沒有資格在酆都山上隨意吸納真冥之氣,看在範兄的面子上,這次不與你計較,若是還有下次,我看你這外殿使者也就當到頭了!”
水生暗自鬱悶,冥王殿的訊息還真是靈通,看這個樣子,只怕有不少人知道東冥王是死在了自己手中,而這外殿使者的身份也只是嚇唬嚇唬冥王殿低階弟子,在冥王殿高層面前,只是一名走卒打手而已。心中打定主意,只待收集到足夠多的靈藥、靈料,返回人界之時,隨手就把這冥王令給拋到陰溝裡去。
想到此處,淡淡一笑,衝著金甲男子拱手一禮,說道:“多謝荊道友提醒!”
荊姓男子對水生的善意卻並不領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本尊提醒你其實也是多餘,這外殿使者不是阿貓阿狗就能當的,說不定,下一刻,你就沒命了!”
說罷,看也不看範穰一眼,腳步一抬,轉身離開,只看到一個金色光點在空中跳躍了五六次後,化作一道刺目金光,破空而去。
山峰之上,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
一股怒意在心頭升騰,水生的面容再次變得冰冷起來。
從這名金甲男子的話語中不難聽出,此人清楚冥王殿中的胡安族弟子如今正在謀劃著算計自己,否則的話,訊息不可能人盡皆知。
正在胡思亂想,耳畔卻傳來範穰的傳音:“周小子,看來你的麻煩不小,到了承天殿,你要一口咬定東冥王是死在你手中?”
“為什麼?”
水生詫異地問道。
“按照冥王殿自古以來傳下來的規矩,只有親手從外殿使者手中奪得冥王令,才能證明實力已經強於冥王令的持有者,也就有資格擁有冥王令。否則的話,如果有人質疑你的實力,並向承天殿提出早請,承天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