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未必不會成為那人心頭上的憂患。再者,萬一將來被人查到咱們家頭上,再因這枝箭牽連出那人來,倒因他的這點善心害了他的性命。”
鄭媽也覺得這支箭是個燙手山芋,便點頭贊同丘如意的決定:“說不定,那人警示過後,正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看著咱們呢,讓人只管大大方方地放在路上顯眼處就是了。”
杏兒便來到馬車前招手叫人過來,陳嬤嬤夫妻二人看見了,也只裝不見,今天之事萬分蹊蹺,還是裝聾作啞妥當些。
果如鄭媽所料,安世煥等人此時正小心觀察著丘如意一行,看到丘家下人將箭放在路邊,眾人的心便放下一半來,直到丘家人一行人離去,那射手便火速跑去撿了箭往別處躲避。
安世煥又細看了半天,見沒有異樣,這才放心地離去。
倒是安世弘聽了心腹的稟報,眉宇間便凝結起來,沉吟道:“這絕不是偶然遇著這麼簡單的,必是那二人特意等在那裡的。你著人去細細訪查這莊子上的主人。”
心腹卻懷疑道:“莫不是有人走漏了訊息?”
安世弘搖頭:“雖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但這事我和陳先生籌劃多時,什麼情況都想到了,再不會出現這種紕漏的。我倒是懷疑這莊子上藏龍臥虎,不知怎麼知了前幾天刺殺的事件,此時又臨著劉獻的莊子,多少聽見些動靜,見微知著,這才派人在此攔截人的。你”
不提安世弘如何派人去調查莊子主人,只說丘如意一行人來到莊子,只見莊子上樣樣齊全,雖然陳嬤嬤解釋說是為了迎接段氏和丘玉娟,但丘如意仍認為,這是丘玉娟提前讓人為自己一行人的到來作的準備。
因為鄭媽的身子一直沒有起色,具說是服用了丸藥,得等好一會兒才能見效,在此期間不易移動,所以丘如意一行人在莊子上盤桓良久。
此時日近正午,太陽愈烈,不好趕路,陳嬤嬤又好酒好菜地端了上來,因兩家親厚,所以丘如意也不多做推辭,便讓陳嬤嬤陪著一同用餐。
陳嬤嬤道聲失禮,便也側坐一旁相陪。
丘如意只用了幾口飯菜,便聽到外面一陣喧譁,想到丘玉娟信中所提之事,她不由驚地站起身來。
陳嬤嬤也站起身往外走去,一邊呵斥道:“平日裡主子不在這裡,你們行事粗野些也就罷了,如今如意小姐過來,怎麼還這樣沒眼色,直管大聲吵鬧,小心驚著如意小姐,夫人小姐回來必要重重懲罰你們。”
這時便聽小丫頭回道:“不遠處正煙火滾滾,看著怪駭人的,也不知是哪裡燒得這樣大的火,害大家嚇了一跳,所以才沒管住聲音,叫了得大了些,倒驚著如意小姐了,實在該死。”
丘如意忙對陳嬤嬤笑道:“不礙事的,我哪裡就嬌弱到那種地步了。”
陳嬤嬤卻仍是正經為下邊人的失禮向丘如意致謙,又問小丫頭道:“外頭可有派人去檢視到底是哪裡失了火,若是咱們莊子上的,得讓他們趕緊去救下來,若是外頭莊子上的,也要好生照看著,能幫就幫,別一個不察,再蔓延到咱們莊子上,到時難向主子交差。”
不等小丫頭往前頭打聽,就有外頭的婆子進來回道:“陳管事早派了人去,不是咱們莊子上的,看著是旁邊國舅莊子上的,離著咱們莊子上也遠,一時半會蔓延不到這裡來,所以陳管事也沒派人去看。”
陳嬤嬤點頭,對丘如意笑道:“按說咱們鄉里鄉親的該幫著些,況且又是皇親國戚,越發要上趕著,只是他家仗著權勢,這一年也不知被他家惡奴欺負多少次,這次倒寧願遠著些,免得好心反被倒咬一口。”
丘如意聞言淺笑,一時等丫頭婆子去了,陳嬤嬤才又悄悄對丘如意道:“如意小姐不是外人,老奴實話對您說了吧,我家小姐吩咐的:今日萬事不要往那邊去,不然只怕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