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暗部本身抗毒能力強,咱也不能讓他們以身試毒,瞧柳辛眉懶洋洋不樂意多說的模樣,本小姐就知道他還在為黎血的事生氣,連帶遷怒於和君家有關的人,他給的解毒劑我還擔心他摻毒呢,不如找柳羲要去。
柳羲是百分百地熱愛醫學,何況還有與他同樣熱衷研究地司徒雲在,他們倆老頭自十天前跟我要幾根頭髮之後就一直窩在藥房裡沒日沒夜的研究,本來他們更想要抽我地血去研究獸血的奇妙之處,但咱堅決不同意,痛是一個理由,就怕他們抽上癮了三天兩頭找我要,我還不成活動的稀有血庫了!
他們只好退而求次,拔我幾根頭髮去研究,咱只要小心一點,別讓他們逮著抽血的機會就成,當年我就沒少被灩漓暗算過,早在自我反省後開始提高防禦能力了,幾天來兩個毛手毛腳的老頭還沒能抽到我的血。
相比之下,夜流安全多了。
既然霸下發了話,誰要碰到夜流必然會觸怒霸下,再來司徒雲也不捨得拿自己的寶貝兒子做實驗,夜流要是碰破點皮他也大驚小怪地當重傷員看待,標準的捧在“手心怕摔碎,含在嘴裡怕化了”,關心疼愛得過了頭,換來的是夜流一聲鄙視的冷哼。
當然,就算我確實很急著把殘陽和妖月接進谷來,面對鬼醫的藥房,我也不敢造次,乖乖地在門外喊人。
不想楞是喊了半天也沒見有人答應,那兩隻是咋的了,就算研究得很入迷,前幾天只要我站在門邊叫,他們還是會有一個人吱個聲才對,今天咋就這麼安靜了?
“不用叫了,裡面沒人。”慢慢跟在我後面的柳辛眉道。
“咦?不在?”
難得兩個老傢伙不在藥房,又去幹什麼偷雞摸狗的齷齪事了?還是跑去設什麼陷阱想偷本小姐的血了?
“唔,聽說外面那兩個人是來找你的,司徒神醫就和外公一大早的跑出去接人了,估摸著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我的本意是想讓他們在外面多等幾天,可是外公見君妖月身邊的男人是個盲人,又動了醫心。”
“……辛眉,你說話可否一次過說完?”
害我特地從坪院跑到藥房來,又扯著喉嚨喊了半天,很有意思嗎?
“我想喘口氣再說的,誰知道你這麼心急,聽了一半就急急忙忙地跑到藥房來了,要解毒劑我也可以給你,本來還想試試在解毒劑里加幾個口味的藥草會不會改變藥效的呢,真可惜,既然是外公的病人,我也不好再做什麼,外公自從聽你講解手術的原理之後,一直想親自動手呢,正好來了個眼球移植手術的素材。”
“什麼!你故意把他們送給柳羲做手術?!”
絕對是故意的,他丫的太陰險了,脫下聖人的外殼,柳辛眉絕對是個借刀殺人的好手啊!
照相處以來柳辛眉的性格,我猜測他會記恨著黎血,然後把賬算到和君家有關的人身上,可沒想到他居然連一個盲人也不放過,落到鬼醫柳羲手裡能有好下場嗎?
我就知道,柳羲和司徒雲一學手術肯定會迫不及待想找素材試驗,但他們居然一開始就還要移植眼球,只能說他們太狂妄。
我都和他們講過多少遍了,古代的條件不足以進行手術,更何況是眼睛一類精確度要求極高的器官,要考慮的方面有很多,例如神經的接合、例如器官的排斥等等,縱使柳羲醫術再高也是藥草方面的,手術要是能一次成功才有鬼,完全是在玩弄人命嘛,當然,柳羲本身就是玩弄慣人命的鬼醫,指責他“糟蹋生命”之類的話純屬多餘。
我萬分慶幸,還好咱一開始就宣告,本小姐只負責教原理,堅決不當他們的師傅,名義上的也不行,但願未來的日子可千萬別有人發現這幾個魔星的手術是我教的,醫學史上能不能夠留下輝煌一筆我不敢說,歷史上絕對會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