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水霧瀰漫的岸邊,他的小姑娘被倫理和世俗折磨得雙眼失去光亮。
他攬住她,下巴壓到她的頭髮:“你沒有問題,小尾巴……都是哥哥的錯。”
房間沒開燈,他手背緊繃出道道青筋。
他的道德,他的良知,都淹沒在昏暗裡,那不可告人的喘息間。
都是哥哥的錯,小尾巴。
都是哥哥的錯……
時間在意醉心迷的夜色裡被拉得漫長,他喉骨止不住滾動,猛地一仰頸,牢籠一開,放出了罪惡下的濃稠。
掉落在枕邊的手機響起來電。
在他犯過罪的這一刻。
書桌前,檯燈灑下一圈暖橙的光。
許織夏伏在桌面,下巴枕著胳膊,另
一隻手握手機在耳旁。
他可能在忙,或是手機不在身邊。
許織夏百無聊賴地等了小半分鐘,終於接通。
“哥哥。”她含笑喚他。
電話裡的人靜默半晌,才溢位聲:“嗯?”
聽上去他的氣息不太穩,又摻著隱晦的慵懶和乏累,許織夏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狐疑問:“哥哥在睡覺嗎?”
他沒回答,沉緩下呼吸。
片刻後出聲,嗓音透露出低啞:“怎麼了?”
許織夏沒多疑,燈光下的眉眼格外溫順,輕聲告訴他:“我聚餐回來了,沒有喝酒,也沒有發燒,還有……我們訂好回舊金山的航班了,這週日晚上。”
沒有等他先開口,許織夏慢慢呼吸著,問出下一句:“哥哥,你能來送我嗎?”
她目光落在桌面疊著的那塊織布上。
那是當年,她在染坊親手用海棠花染的。
“四年前我沒有等你。”
許織夏睫毛斂著。
曾經她沒有告別的勇氣,因為她的世界裡只有他,但這四年她時常為當初自己的懦弱感到遺憾。
這次想要和他正經說一聲再見。
對面又是良久一段沉默。
他的聲音像迷醉後似是而非的夢囈,虛啞且低柔,彷彿他的唇就貼在她的耳畔。
“好。”
光影半明半暗,悶熱的夜晚沒有風,不知是哪邊藏著隱秘的未盡之言。
但也無法改變他們是百無禁忌的兄妹。
許織夏心緩緩地跳著,若無其事揚起笑,稀鬆尋常的語氣:“哥哥不會……又做性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