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譚嚴抱了抱拳頭,“那個通天閣護法……”
他這次沒有喊王妃,喊了護法,就代表他已不願承認她是王府的王妃。
封玄奕打斷了他的話:“是王妃,她是本王的女人。”
譚嚴一愣,王爺如此強調,難不成是真的想要娶她?
可是她本是屬於棋子的,現在卻……一想到王爺可能是被她迷了心竅,譚嚴立馬說道:“王爺不……”
封玄奕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譚嚴,可是我信她。”
“但……”譚嚴皺著眉頭,依舊低著身子,“撇開她是通天閣的人不說,她又讓王爺蒙上如此羞辱,她明顯是為難王爺。”
“那人是柯孜墨,你可安心了?”封玄奕對著譚嚴說道,還順道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先前的譚嚴可是十分穩重的,怎麼出了一個夜魅,他就如此不安?
譚嚴的確是對夜魅的到來措手不及,他一開始不過是想,找來一個心志不堅的殺手,用毒控制住他,而後為他們所用,之前也想過許多種情況,但未曾料到來人是個女子,而且是個擅毒的女子,更不可思議的是,王爺竟然與她達成了交易,還如此信任她,這萬一被她算計,可是全軍覆沒啊。
“柯孜墨……”譚嚴喃喃著,夜魅應該將柯孜墨與她說的事情告訴了王爺,況且王爺派了華萬昌去監視著夜魅,今晚的確是他多心了。
“是屬下的失職,還望王爺懲罰!”
封玄奕知道他已經相通,便說道:“罷了,關心則亂,不怪你。”
譚嚴告了聲,便退下去了。
封玄奕在他離去之後,走到了窗邊,開啟了窗子,夜魅的寢殿離這裡並不遠,從破敗的院牆看過去,勉強能夠看到夜魅的身影,她倚在窗子上,燭光勾勒出她的輪廓來,似夢似幻。
夜魅低著頭,想起封玄奕那般相信她,又想起那陷害他的勢力,便決心要幫他,能讓封玄奕忌憚的,唯有皇族中的勢力,那麼她就要去皇宮,至於由頭麼,剛好有一個。
☆、被撞破秘密
進宮請罪,這的確是個不錯的理由。
上次進宮的時候,夜魅注意到那個皇上倒是對自己這個傻兒子很上心,既是很上心,那他這個傻兒子的王妃給他戴了綠帽子,還順便抹黑了皇家,心中自會不高興些,要是大怒下來,給一道聖旨讓她小命嗚呼,那她還要琢磨著如何再回來,這就很麻煩了。她做事喜乾淨利落,能一次做好的事情,絕不花第二分的力氣。
第二日她便整理了妝容,打算去皇宮了,不過這次倒是沒有穿大紅的那衣裙,換了一件綠色的,當然,這刺眼的程度,也不比大紅色的少一些。
走過前殿的時候,封玄奕正坐在地上賞花,看到夜魅這幅打扮,問道:“你去哪裡?”
“去皇宮。”聲音像尋常一般,好似只是去一個經常去的地方。
“什麼?!”封玄奕驚訝地站了起來,那種地方如何能去?難道上次她還沒有看出鄴白蓉的心機嗎?這不是擺明了羊入虎口嗎?雖然她這個羊也不溫順,但是鄴白蓉能從一個風麟國的女子爬到如今皇后的位置,心機又怎會是一個未到二十歲的女子所能比的?況且,夜魅還從未歷練過。
夜魅看著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也就和他解釋了一下:“你父皇看起來比較寵你的模樣,他聽聞坊間的事情,定會十分氣憤,而那個皇后,恐怕現在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不去,定逃不過一死,若我去了,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
這理由看上去充分,但實際上仔細一聽就覺得太不靠譜,國家龍椅上的人想讓你死,難道還分什麼理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去與不去,都改變不了事情的結局。
聽到夜魅這麼說,封玄奕只說了三個字:“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