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雖不知道忽必烈此時的想法與心思,但從自己的利益考慮出發,也是絕不容許尹治平投效過來的。當下向忽必烈道:“殿下,那尹志平我曾與他打過交道。此人xìng情剛烈,視我蒙古如仇寇,料來是不會折服的。”
他顧著自己面子,卻是不曾把自己去年參加過大勝關英雄大會,並在會上因尹治平而大受挫敗之事告訴忽必烈。所以這時只說打過交道,沒具體詳說。。。
忽必烈聞言讚道:“這等英雄豪傑,自然是大有氣節之輩,否則這‘英雄’二字,如何還能稱得上?”話音一轉,又說道:“但我想只要竭誠以待,學當年劉備請諸葛亮三顧茅廬,必能得其歸納。國師,你既與他打過交道,可知如何能與其相見,還煩請國師為本王引見。”
金輪法王皺眉道:“殿下這可是為難老衲了,我與那尹志平也只是有一面之緣,之後再無相見。實不知往何處尋他。而且,若他真個是領首率人行刺殺之事者。更會蓄意潛匿。躲藏隱蔽,不會讓我等尋到他的下落。”
忽必烈聞言點頭道:“國師所言甚是。”嘆了一聲。道:“也罷,待得有緣相遇,我再來與此人高會一場。”
其實對於拉攏全真教之事,本來也就不急於眼下。蒙古也才從金國的手裡佔領了漢人的北方地區不久,對於治理之事,還並不是十分迫在眉捷,非要認真解決不可。而且眼下南宋尚未滅,當下之事是應以攻滅南宋為先。在他率軍作戰,身為攻打襄陽的主帥期間。也沒多少jīng力再去插手地方治理的政務之事。最重要的是,現在蒙古當政的可不是他父親拖雷一系,而仍是在窩闊臺一系。
尤其現在把持朝政的乃馬真十分信奉密宗佛教,他若提議封尹治平為國師,頂掉金輪法王之王,在乃馬真這裡便絕對不可能透過。即便他花費大力氣最後說服了此議透過,最後落得的好處與功績卻是在窩闊臺一系。他現在正與兄長蒙哥密謀從窩闊臺一系手中奪回汗位繼承權,這拉攏全真之事,卻不妨等到此事成功。他兄長蒙哥做上了蒙古國大汗之位的寶座後,他再錦上添花,獻上此策。
所以,這事可留待以後。眼下當務之急。卻是解決宋人高手潛入大營行策他手下將領之事。
頓了片刻後,忽必烈轉頭向金輪法王問道:“不知眼下之局,國師可有以教我。總不能讓宋人高手一直這般行刺下去。”
金輪法王道:“依老衲看來,這行刺的首領主導之人。十有仈jiǔ便是尹志平無疑。真個是他,咱們可派兵圍困住終南山重陽宮。然後傳話出去,叫他不可再行刺,否則便火燒重陽宮,毀了他全真教的根本之地。”
忽必烈搖頭道:“這可不妥。”他將來還想要招攬尹治平,拉攏全真教的,豈能這就先把尹治平與全真教大大得罪狠了。這麼做,是把尹治平與全真教都更加推向他的對立面了。稍頓後,又道:“而且終南山遠在陝西,這也遠水解不了近火。等到我下令派兵趕過去,這其間卻又不知要損失我手下多少大將。”
金輪法王本是想借機公報私仇,先毀了全真教的根本之地以出一口惡氣,沒想忽必烈卻不同意。聞言作皺眉想了片刻,向忽必烈合什行禮道:“除此外,那貧僧可也沒什麼妙法了。這尹志平率人行刺,來無影去無蹤,又出沒無常,我與瀟湘兄等人雖有心亦有力,卻無奈捉不到他們什麼時候會行刺。”
忽必烈眉峰深鎖地點頭道:“這確然如是,國師與幾位英雄的武功縱然勝過他們,然捉不住他們的蹤影,再厲害也是枉然。而且我便是再行加派夜間巡邏的人手,對於他們這等高來高去的刺客而言,也總是不大防備得住。且加派的人手過多,也必然會影響到部分兵將的休息,這又繼而會影響到白rì的攻城作戰。”
他說罷,負著手瞧向別處,沉吟思考對策。想了好一會